最近克莱斯特被关押在联邦军营,虽然虫族有派人出来尝试解救过,但不是还没出自家营地就被轰炸了就是被抓住。
克莱斯特此时只吊着一口气,能活。沈斯行吩咐过只要快死了就给她吊起来。
……是的,沈斯行。
他猛然站起身,开口问:“沈斯行呢?!”
守门的士兵被傅矜时吓了一大跳,似乎是没见过上将这样的表情,过了一秒才答:“沈指挥官应该还在房间中。”
傅矜时没等他把话说完,瞬间到了沈斯行房间外。
他根本没时间敲门,伸手直接将门推开。
房间中泛着潮湿的味道,窗子大敞着,床上的物品整整齐齐的放着。
人不在。
人不在……
傅矜时心里一跳,紧绷了半月有余的心弦骤然拉直,绷得像是下一秒就快要断掉。
思绪回笼,所有的计划好似突然被打断了,傅矜时此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混乱,一切决定都是荒诞的。
他精神力疯狂的向外蔓延,没有在这范围内察觉到一点沈斯行的气息。
沈斯行不见了。
这是傅矜时作为联邦上将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和判断这么排斥和嗤之以鼻。
这么明显的漏洞……
这么明显,他居然没有考虑到。
现在最危险的不仅是联邦,还有被佩斯盯上的沈斯行。
傅矜时对佩斯说不上知根知底,但好歹二十几年来交流不少,没有把握想要做到的事情,佩斯从来不会说出口。
只有在他有把握钳制住沈斯行的情况下,他才会毫不避讳地跟傅矜时说,他必定会对沈斯行下手。
他是绝对野性的猎手,在某一方面跟傅折枝父子很像。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一旦有把握,他们会更想看到猎物警惕、防备,动用自己的一切保命措施,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早已给自己下了死亡通告的人手上。
狂欢至上,绝望只是他们最好的调味品。
维加斯赶到他身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我刚才问了很多人,都说昨晚之后就没有见到过沈指挥官。”
“知道了。”心里再怎么掀起惊涛骇浪,傅矜时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眼中冷意凛然。
“传令所有人准备。有动静立刻给我传信。”傅矜时开口,“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