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沈斯行很快换了一杯热水递给他。
傅矜时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抬眼看了两眼沈斯行,想到这只手昨晚做了什么不当人的破事儿才移开了眼。
记忆根本没支撑傅矜时将昨晚的事情全部想起来,总之嗓子哑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傅矜时伸手接过水杯,喝了小半杯才好受一点点。
沈斯行坐在他旁边盯着他颈后的腺体看了两眼,确认没特别大的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水杯放到一边,开口:“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不应该问他。
傅矜时喉结翻滚了下,没打算回,想到什么,终究还是开口:“没死。”
听到昨晚在上将口中听过的类似的话,沈斯行动作滞了滞,想开口。
“快了。”傅矜时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但语气颇为冷淡。
在沈斯行的视线下,他目光下移,在一个地方停顿了一下,然后极其生硬的撇过头。
沈斯行:“……”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傅矜时到底是盯的哪里,一时间似乎所有思绪都断了个彻底,所有思考化为虚无,兴师问罪的话一时间完全说不出口。
“那不会。”沈斯行这么说,“我会有分寸的,哥哥承受能力也不会这么低……”
他话说到一半,傅矜时头就偏过去,在房间内寻找衣物了。
沈斯行却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的意思:“哥哥。”
傅矜时找了一圈没找到,转过头回应沈斯行。
沈斯行舔了舔他的耳垂:“昨晚灯亮了三百八十一次。”
他声音低,带着笑意。
“哥哥,作为联邦经过封闭式魔鬼训练的上将大人,对情绪和身体的控制力还是不够强哦。”
傅矜时突然望向他的眼睛。
沈斯行看出来了,傅矜时向来是个将公和私分得极开的人,这个时候是,任何时候都是。
所以他很好奇,昨晚到底是为什么,让傅矜时做出那种,献祭自己灵魂来封印虫族的事情。
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将他的灵魂放回去,寻找别的办法。
是因为什么?
克莱斯特察觉到他的存在,故意给傅矜时设的局吗?
太多种可能沈斯行无法设想,现在问傅矜时也八成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索性不问。
可傅矜时同他说的完全一样,公私分明。以至于——
在易感期的时候,只要沈斯行喊傅矜时一句上将,他就会敏丨感成那样么?
他没有接着想下去,因为傅矜时捏住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