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权衡下,许婠并不准备收手。更何况,昨天去兴和县也算收获颇丰。
从前,她一直以为许方书是不希望她参与进丁黎的案子。但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或许在很早开始,许方书就有意无意地向她透露过真相。
许方书描述里的丁黎,明显和转校前真实的丁黎有不小的差距。
许婠思量下,准备去警局问问英文血字的进度,顺带取回钥匙,回家一趟。
许方书从前的书籍和工作日记都在她家里,或许上面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
许婠是在半路接到警局的电话。
“是许婠吗?我是章警官,上次你把家里的钥匙交过来,如果今天方便的话,可以过来取了。”
许婠愣了一秒,第一时间问:“墙上的血迹有线索了?”
章程是上次去过现场的警员之一,闻言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现场取证和后期排查已经完成。至于进度的话,如果有什么消息,相关人员会通知你。”
英文血字的进度,警方那边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的进度。许婠取回钥匙,就径直回了家。
许久没回来,屋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没有人居住的老房子,显得越发冷清寂寥。许婠放下钥匙走到客厅,屋里的英文血字还在,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深沉。
她晃了一眼没有多看,转身走进书房。
房间里依旧跟她走时一样,桌面整整齐齐。
许婠走到书桌前,从书架前取出许方书生前最爱翻阅的几本书,和那本工作日记。这些东西她其实翻过很多遍,那些许方书离开的日子里,她一遍一遍查找,就是想从中找到一些她或许曾忽略的线索。
然而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以及当年留下的线索太少。她一方面又沉浸在许方书离开的悲伤,和对幕后那人不知何时会找到她的迷茫中,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当下却不同。
她已经知道,许方书当年的话也许就是对她的暗示。根据这点,再去回看当年他留下的笔记,就要简单得多。
许婠首先打开了许方书的工作日记。他曾经有记日记的习惯,倒不是记录什么严肃的工作内容,大多数是教学的工作时间表。上午第一节课是几点,下午有课或无课,以及周末是不是有什么讲坛会。
她曾经看见过许方书用钢笔在本子上记下自己的工作安排。
“连明天要去警局这种事也要记下来了吗?”当时的她很困惑地问了一句。
明明是第二天一早的事,有什么记录的必要吗?这种不超过24小时的事情,连她也记得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