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说。
许婠没多想。
那头,余时年靠在车座上,顿了顿, 还是说:“我今晚可能要加班, 多半不会回来吃饭。丁黎那边……等后天一早, 我们再一起过去。”
“好。”
挂了电话, 许婠径直走进电梯。
楼下饭店时不时飘来饭菜香, 许婠路过饭店门口, 并没有像跟余时年说的那样去吃饭。
路边停了辆绿色的出租车, 司机手搭在车窗上, 看见有人从小区出来,打开双闪灯。许婠对了下车牌, 径直走了过去。
另一边,挂完电话的余时年,撕开一袋小面包, 塞进嘴里。
汽车启动,车窗关闭, 遮住了男人有些鼓囊的侧脸。
……
再次来到兴和县,正好是下午两点。
许婠站在兴和中学门口,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她却莫名有种命运交错的宿命感。
距离苏白出事已经过去两天,命运中似乎有根无形的线,她再次被不同的案子带到了这里。
兴和中学不算大,是整个兴和县唯一的一所中学。初高中都在里面,只是分属不同的教学楼。
丁黎转校前,就是在这里上的初中。
两天前,许婠和余时年来兴和县前,已经拿到了丁黎初中班主任的联系方式。
十多年过去,当年二十多岁的班主任还没退休。已经从初入教育行业的新人,成了年级闻名的金牌教师。
丁黎的班主任姓刘,全名刘光春。
时光荏苒,大概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打听丁黎的事,刘光春脸上满是诧异:“你是警察?还是记者?”
“都不是。”许婠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十多年前的许婠和许方书。
“我父亲曾经负责过丁黎的案子。他是一名心理学教授,丁黎去世没多久后,他也自杀了。生前他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只可惜当时这桩案件后续还有很多没有完善的地方,我想完成他的遗愿。”
许婠的话半真半假。
刘光春没有多想,一边说“节哀”,一边表示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