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婠缓缓道:“他们为什么针对我?如果只是为了针对我,杀谢圆圆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又提到了拍摄?一般拍摄的目的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给自己看的纪念,一种是给别人看的分享或是威慑……但不管是哪种,我都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别人。除了……”
余时年嘴角不自觉紧抿,隐约中,他似乎知道许婠要说什么。
爆|炸案。
“724爆|炸案!我只做过这么一件足够引起犯罪分子关注的事。”
……
余时年的思绪很乱,因为如果许婠的推测成真,那么意味着不管是724爆|炸案还是快递爆|炸案,所谓的凶手,不过是冰山一角。
而如果推测只是推测,那么许婠所说的拍摄,会不会背后牵扯到更深的部分?
但不管结果是哪种,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
许婠并不安全。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夜晚的天空连云团也被染成漆黑的浓墨,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层层交叠,似要将人吸入捻碎。
余时年从病房出来,又从电梯进入另一间病房。
“余师兄!”
“余师兄,来了……”
门口守着的警员起身。余时年点头,透过半透明的病房玻璃门看向屋里。
鉴于之前牛建平三人逃跑的事,队里这次在医院的防守更加严格。屋里还有两名警员,男人的右手被铐在病床上,头上和身上绑着绷带,但伤势不算重,明天上午应该就能出院。
“他没说过话?”
余时年问门口的人。
“没有。下午闹着上厕所,想自杀,被我们拦住了。刚才医生过来打了镇静剂,才睡着。”警员说。
余时年点头,没有走,就近在门口不远处的长椅坐下。
深夜,病房周围寂静无声。
越是安静的环境越让人不自觉思考,他的脑海里塞满了案子。除了许婠今天这件事背后扑朔迷离,鲁琳那边也比他想得复杂。
虽然他之前早就怀疑鲁琳,但在鲁兴权被抓前,他的怀疑目标其实更倾向于父女作案。直到和鲁兴权、周燕,以及鲁琳接触后,这才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三人间,表面上鲁兴权处于绝对领导地位,但实际上,鲁琳才是真正掌握大局的人,周燕更像是边缘人,即便参与作案,也绝对不会是动手和出主意的那个。最关键的……是鲁琳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