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谱?”
门口的男人肩上还沾着雨滴,带着些许湿气,她不自觉主动让开。
“活菜谱。”余时年笑盈盈的接话,“更靠谱。”
许婠:“……”
他不是第一次来许婠家,一进门就轻车熟路的换了拖鞋。
屋里残留着做饭后的烟熏气。桌上是一盘烧焦的排骨,大概是x信自带美颜的原因,实物比照片里的更吓人。
余时年的视线从许婠身上扫过。
她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家居服,家里没有围裙,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不显颓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静逸。
大概是被这烟火气熏染。
他心里才划过这一丝想法,等走近厨房,很快发现,还真的是被烟火气熏染——里面一片狼藉,锅灶都是黑的,灶台上溅满带着黑色灰尘的油渍,仔细看就会发现,许婠身上还带着同款油渍。
“食材呢?”他问。
许婠指了指桌上:“在那儿。”
余时年:……虽菜,但自信。
他无奈摇头,透过厨房老旧的窗口看了眼窗外。
“看来今天我这个活菜谱用不上了。”
路上的雨已经没有白天大,淅淅沥沥的滴着。
两人撑着一把伞出去觅食,楼下的小吃店不少,但一路逛下来才发现,大多都一起吃过,剩下的要么生意不好,一看就味道欠佳,要么是许婠不爱吃的类型。
撑着伞,两人越走越远,倒有几分在雨中漫步的意思。
路边有拿着卡通伞的小朋友穿着雨靴踩水,泥水溅起,男人自然的换了位置,把许婠挡在里面。
许婠低头,恍然间勾起思绪。
“我小时候其实不太喜欢下雨天。”
她声音很轻,视线划过身旁人裤腿上的泥点,又收回来。
余时年:“?”
“书上写的,下雨天会抹掉很多罪证。”
那还是十岁的许婠,她喜欢看法治频道,对各类案子都很感兴趣。许方书把买来的新书借她,她指着上面的话:“如果不下雨就好了。”
幼时的话带着半分未脱的稚气,许方书笑她,又很认真的举了个雨水“作证”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