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那个袭击案吧。我在新闻上看见她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她已经这么大了。这么多年……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提起许婠,刘素华也是惋惜多于感叹。
那是个多好的孩子啊,继承了她父亲的冷静智慧。
只可惜,太过惊才绝艳的人似乎总会遭天妒忌。月有圆缺,人无完人。越是聪明完美的人,性格上也总会有些缺陷。
“谁能想到他那样好的人,居然会想不开自杀。”刘素华想起许婠的父亲许方书,不由得叹了口气,又看了眼面前蹙着眉的吕良舟,问:“是许婠出什么事了吗?难道是那个逃出去的逃犯要报复她?”
“不是。”
正如余时年分析的那样,虽然不排除牛建平有报复许婠的可能,但……
“应该不至于,他胆子没那么大,也不会这么快现身。而且现在已经安排了人保护许婠,就是……嗐,那个余时年……”
吕良舟把余时年想查许婠个人信息的事简单提了一句。
“他应该是怀疑许婠知道什么内情,可能是对方无意间说了什么话吧……”
一提到余时年,刘素华的表情就有些微妙。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余时年这个名字和许婠凑在一起,总能让她不自觉想起那些往事。
“难道他知道许婠就是……”刘素华开口,吕良舟却摇头打断了刘素华的猜测。
“不是,是许婠她可能说了些什么。”
吕良舟说得很慢,提到“许婠可能说了些什么”时,脸色一时有些复杂,脑海不自觉陷入某道回忆。
那还是十三年前,许婠的父亲许方书刚去世。
那时的许婠扯着他的衣角,第一次不似许方书口中所说,那个早慧得让人发愁的小姑娘。
“吕叔,我爸不是自杀!我看见了……凶手!”
那也是吕良舟第一次看见许婠哭。
十二岁的许婠,第一次有了小姑娘的模样。不再是吕良舟见过的那个冷静睿智得仿佛是小大人的女孩。
“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吕良舟还是能想起那段时间的许婠。她似乎很难入睡,每次醒来后都会扯着他的衣袖说:“吕叔,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