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陈妄,幸好你没有变。当年我说过,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现在这句话依然有效。”
陈妄警惕地抬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当猎人沦为猛兽利爪下的猎物时,他会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呢,是恐惧,还是憎恶,亦或是……后悔?”怀璟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嗓音清冷,但很悦耳。
与此同时,陈妄瞳孔微缩,身体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他咬紧牙关问。
怀璟漂亮的瞳孔微微一缩,被陈妄胸膛处醒目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力。
“别动,让我看看……”
下一刻,陈妄来不及反应,怀璟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襟,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时,陈妄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在惧怕怀璟。
尽管他自己都不想承认,此刻自己的内心里,包含着软弱的恐惧情绪,那是从地位到身体力量都不及对方的浓浓忌惮。
“这个伤口,怎么来的?”
那道伤口平滑笔直,已经结了褐色的痂,一看就是被利器划破的,所幸划得不深,只是从锁骨处贯穿到胸口,长达十公分,看着有些瘆人。
要是这刀尖再深入一些,再划得长一些,就能开膛破腹了。
陈妄面色难看极了,他迅速收拢自己的领口,硬邦邦地说:“关你屁事!”
这是上次郑业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虽然不算特别疼,但留在身上的确挺膈应人的,突然被提起,陈妄不由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
他狼狈地被人架着身体,酒液从头顶浇下,差点就要穿上那身不男不女的衣服,供一群孙子当笑话取乐……
二人静静对峙,一个面目沉静,一个怒目瞪视。
良久,怀璟垂下眸子,松了手,“陈妄,你现在只能求我,其他人帮不了你。”
“放屁!我从来都不求人,再说一遍,滚!“陈妄恨恨道,“当年是你自己走的,现在来装什么深情,你恶心给谁看呢,我……”
他双唇颤抖地翕张着,脖颈上青筋泛起,像是要拼尽全力才能说出这句话:“我他妈有那么贱吗?你把我当什么了,啊?觉得我有钱的时候可以向你倒贴,没钱的时候你就可以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你玩弄,只为了你那幼稚可笑的报复心?”
“怀璟,收起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我觉得……真他妈膈应。”
怀璟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破裂,他深吸口气,语气沉着地缓缓开口:“陈妄,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