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方清屹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耳边江濯唤着他名字的声音似乎变得越来越远,像是无数的空间交织在一起,视线模糊不清地,这症状简直像被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
“你……”方清屹努力掀着眼皮,身子却不受控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要去哪。”江濯的声音很冷,他拦腰把人捞回了床上,低声急躁地附在方清屹耳边说话,声音又沉又哑:“为什么要走?”
方清屹鼻腔有点儿泛酸,大概是真的害怕了,他抖着肩膀,后背紧绷着,嘴里不死心地放着狠话,“江濯,你敢再……再碰一下我的腺体,信不信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方清屹便感受到alpha的犬齿重新抵了上来,几乎一瞬,江濯对着那腺体咬了下去。
这一次没再松开,力道渐渐加重……
方清屹几乎痛得快要晕厥过去,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alpha压在身下,完成一次错误的标记。
alpha的信息素进入不了另一个alpha的腺体,江濯有点儿受挫,他盯着方清屹的后颈看了许久,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似乎没找到原因,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去亲方清屹微凉的唇角……
丝质的衬衫一扯就破,江濯本能地抚上对方的后腰,将方清屹狠狠搂进自己怀里。
方清屹快疯了,可他又痛得不行,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痛斥着江濯这个骗子,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易感期的时候,去招惹这个信息素等级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级的alpha。
他被人抱了过去,又感受到alpha的吻像细雨一般落了下来。
方清屹的皮肤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他的下眼睑有一颗很好看的美人痣,江濯很喜欢,温柔地亲了一下又一下。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江濯的动作渐渐轻柔起来……
-
不知过了多久,方清屹感觉身上的骨头疼得像是被拆下来重组了一遍,他的口腔泛着苦涩,浑身的水分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口干舌燥地想要从床上爬起喝水。
腰间被一只手臂禁锢着,方清屹软着手腕想要挣脱,又实在没什么力气。
没办法只好抬脚蹬了一下身旁的alpha,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子眼扯着有点儿疼,“江濯……水……”
身上未着寸缕,方清屹感受到alpha身上的体温依旧热得烫人。
过了一会儿,江濯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支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拿过一旁的瓶装水给方清屹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