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休息时间到了，眼下突发情况还需找赵则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方清屹“嗯”了一声，心道有时间再找江濯算账，起身匆匆出了办公室。

签约的事出奇的顺利，为了庆祝两方合作达成，当天晚上赵则还组织了酒局，宴请王总和一众“鼎江”高层。

得手的太容易，方清屹反而心神不宁起来，一顿饭自是吃的闷闷不乐。

合作谈成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方清屹却表现地兴致寥寥，赵则向来会察言观色，很快便觉察出了小方总情绪不佳，叮嘱着同行的几人谨言慎行。

临到酒局结束，赵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心道这些公子哥实在喜怒无常，果真难伺候。

“方信”的子公司一向都是独立运营，有完善的运转模式，架构，除了年终审查，其余时候若非集团巡查，赵则无需向集团做工作汇报。

不过自从方清屹来了之后，赵则便多了一项工作，定时向方洪的秘书汇报这位小方总的近况……

隔天，赵则如实和张秘书汇报了情况，等到午后方清屹便被方洪一通电话招呼到了集团。

方清屹到办公室的时候，方洪正在开会，他便坐在会客沙发上等人，期间秘书办的oga助理进来送了咖啡和甜点。

估摸着是会议结束不了，那助理怕怠慢了这位小少爷，过了一会儿又送来切好的果盘。

一小时后，方清屹耐心消耗得干净，他低头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耐烦地正准备离开，方洪却推门进来了。

方清屹直到一半的腰立即沉了下去，低声喊了句“爸”。

“别喊我爸。”方洪抬手扯了扯领带，一副气急的模样，“说吧，你用什么手段让京研放弃了合作？”

怎么就是他使了手段？明明是江濯。

解释起来麻烦，方清屹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是他们觉得比不过方信，自动认输了……”

“胡说。”方洪扬了扬手，示意张秘书泡茶，随即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方清屹，“做生意不是耍耍小聪明就行，你这次钻了空子拿到合作，下次呢？”

“你觉得次次都能这样？”

“输了也不行。”方清屹撇嘴道，“赢了也不行，爸你直说要我怎么做吧……我是不如大哥聪明——”

“又想找借口？！”方洪打断方清屹，手中的茶杯“哐”地一声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瞬间溢出杯沿，“和你妈一个德行。”

方清屹愣了愣，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扑闪的长睫毛掩住眼底的情绪。

“行了，你先在赵则那呆着。”方洪捏了捏额角，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唤了声“张秘书”道，“去把程家的婚礼请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