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这样一个故事，心里着实不好受，又因为这是自己小叔叔的真实经历的故事，心里就更加难受。

“后来呢？”

顾明矜摇头，后面发生的事他还没看，江己墨就回来了。

“我们一起看，好吗？”

江己墨点头，一只手拿起剧本，和顾明矜看了起来。

————

顾越给韩之初转到了一家私立医院，他每天给韩之初讲好多话。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他如何注意他，如何爱上他，如何计划着和他白头到老。

燥热的夏季过去，凉爽的秋日到来。

顾越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枯叶落了一地。

护士给韩之初打好点滴就关上门出去。

顾越被关门声唤过神，他的视线从那一地落叶又转向床上的韩之初。

“之初。”

顾越坐在床边，他伸出手给韩之初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醒过来吧。”

他上午见过医生，医生告诉他，如果韩之初还不醒来，就会有可能一直陷入沉睡状态，也有可能因为大脑缺氧而……无痛苦死去。

顾越把头埋在韩之初手心，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之初，你要是再也醒不过来，我也会……死的。

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的，你知道吗。”

外面秋风轻轻扫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廊上是护士低声交谈的声音。

顾越低低的抽噎声和那句“我会死的”，在韩之初的耳边一遍遍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韩之初手心已经被顾越的眼泪湿润一片。

“顾……越……”

顾越怔住，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双唇因为高兴而不住颤抖，

“之初？”

“之初！”

顾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都忘了去叫医生。

韩之初动了动手指，“顾越。”

顾越抓住韩之初的手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在呢！我在呢！”

随后才突然想起，按了床铃，

“医生，医生，他醒了，20号床的病人醒了。”

韩之初醒了，一天一天好转。

渐渐的，他能自己独立地坐一会儿了。

顾越给韩之初穿上棉衣，围上一条围巾，又戴上手套。

今天医生说可以让韩之初坐在轮椅上出去逛一逛。

韩之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嗤笑一声，

“我都快成北极熊了。”

顾越蹲下身子，他把下巴放在韩之初腿上，

“这样才暖和。”

韩之初伸出手在顾越头发上摸了摸，

“你白头发终于少了些了。”

韩之初刚醒过来时，顾越头顶上一圈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