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没有再调皮地跑到房间里来,而是悄悄藏在云层里,似乎也怕见了这世间的苦楚。

直到太阳从地平面升起,在窗外洒下几缕阳光,来到窗边,照在那几朵已经枯萎的花上。

江宜醒来,江己墨已经不见了,但她没有意外,少有的平静,只是叫人去墓地找他。

她看向窗外,那几朵枯萎的花下有两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昂着头,迎着阳光,期待着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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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矜怎么到的医院他不知道,又怎么到的病房他也不知道?

直到江宜站在他面前,摇晃了他几下胳膊,“明矜哥,你怎么了?”

顾明矜脸色苍白,双眼没有聚焦。江宜看到后吓了一跳。

顾明矜渐渐回神,颤抖着双唇道,“己墨他……他……”

江宜呼出一口气,“他没事,就是发炎,输点液就好了。”

又看了顾明矜的脸色道,“怪我,没有跟小朱说清楚。”

小朱就是刚才接他的司机。

顾明矜松了一口气,搓了搓脸,让脸色尽量回血,“我去看看他。”

江己墨听到顾明矜的声音,已经站了起来,刚输完一次液,因此可以自己活动。

顾明矜进来时,差点和江己墨撞上。

顾明矜抬手就抱上江己墨,环住他的腰。

江己墨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软发,“怎么了?”

声音低沉却动听,温柔得如三月春雨,滋润泥土,又沁人心脾。

顾明矜不安的心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得以暂时安宁。

等二人抱完,江宜已经离开了。

她最近成立了关注贫困儿童基金会,现下又被江己墨安排去学着管理公司,忙得很。

看到顾明矜来了后,就立马让吴览给她订了飞机票,赶紧回去。

本来江己墨询问了剧组,顾明矜从山上下来回酒店的时间,因此想赶着今天来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曾想成了一个惊吓。

顾明矜调整好心情后,去找了江己墨的主治医生,问了些注意事项,仔仔细细记在备忘录上。

忙活好一阵,顾明矜才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眼中没有了担忧,取而代之的是生气。

他冷眼看着江己墨,旁边站着的吴览连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