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接过茶杯正要帮他斟茶,无意扫了一眼,“哎?殿下手上这里的是颗痣吗?”说着,指了指赵霜酒右手接近虎口的地方。
赵霜酒低头看了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摸了摸那颗痣,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是啊。”
“还挺少有人会在手上长痣的。”江韶又看了一眼,这才收回目光。
赵霜酒垂下眸子,轻笑了下,“还是不要在手上长痣了。你没听过老人家说吗?当你辜负了一个人的时候,痣会长在右手上。”
江韶一愣,摸了摸鼻子,“还真没听过这种说法。”
赵霜酒低头看着手上的那颗痣,“老人家的话确实不会差”
虽然赵霜酒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样,但江韶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赵霜酒低沉的情绪,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赵霜酒很快收拾好了情绪,看着江韶纯净的眼神,心里到底还是不放心,低声叮嘱道:“边关危险,刀剑无眼,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江韶不甚在意的笑了下:“殿下放心吧。我自小在延濂长大,对那里熟着呢。此次鞑靼胆敢进犯延濂,待我跟我爹去了延濂,必定把他们打回吴歌去。”吴歌是鞑靼的王城。
“不。”赵霜酒按住江韶的手,压低声音,眼神灼灼的看着江韶:“鞑靼是马背上的民族,最擅马上作战。对战时,你们是做不到压倒性胜利的。”
“殿下?”江韶怔楞的看着赵霜酒,迟疑道:“其实对战鞑靼,我们是有把握的”
“我知道。”赵霜酒幽幽道:“你跟江将军在延濂多年,自然非常熟悉鞑靼,当年能打进鞑靼复地就可看出。但现在不同将军府在朝中的局面”赵霜酒顿了顿,“总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要明白牵制的道理。”
说着,他压着江韶的手逐渐收紧,“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江将军应该能理解。你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千万记得,机会千载难逢,若是失去了这次机会”
江韶不理解,但他却看出了赵霜酒的郑重,他下意识回握住赵霜酒,“殿下放心!”
见江韶听进去了,赵霜酒这才收起刚才的郑重。他轻呼了一口气,“你在延濂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