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山忙回神,沉声道:“臣,领旨谢恩。”说完,恭敬的弯下腰高举双手,接过圣旨。

宣完圣旨后,赵霜酒将江清山扶起来,含笑的对江韶道:“不日·你们就要前往延濂了。你先去收拾一下行囊吧,我跟将军有些政事要说。”

江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一介白身,朝廷政事他确实不宜听,于是顺从的点点头:“好,那我先去收拾东西。等会儿王爷不要急着走,我还有些话要跟王爷说。”

赵霜酒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

江韶这才离开。江清山清楚的看到江韶离开的那一刻,赵霜酒眉眼间的柔和就像潮水般一样,在呼吸间就退散了,最后只留下了些许淡漠。

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江清山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臣的?”

赵霜酒坐回座位,并示意江清山也坐下说,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江清山,“现在厅中只有本王和将军二人,本王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江清山点点头:“王爷但说无妨。”

赵霜酒轻轻吐了口气,“将军应该也知道,在我父皇心中,将军府是什么分量。”

江清山一顿,神色沉了沉,没有搭话。

赵霜酒也不在意,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将军应该也知道,我父皇轻易是不想让将军再受征战之苦。无奈鞑靼蛮夷,无视天朝之威,祸害边关百姓。而朝中最熟悉延濂、最熟悉鞑靼的非将军莫属,只能劳烦将军远赴边关。”

江清山摇了摇头,神色看不出明显的异样,只是说了一句:“臣的职责所在罢了。”

赵霜酒点点头,继续道:“皇上说边关凶险,战场上更是刀剑无眼,将军最好还是不要将两位小将军都带去。”

江清山瞳孔轻微一颤,目光如炬的看向赵霜酒,那眼神像是一往无前的利刃,破风朝赵霜酒刺去。

赵霜酒神色不变,坦荡的看着江清山的眼睛:“将军应该明白皇上的意思吧。”虽是疑问,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

江清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没有说话。

赵霜酒轻舔了下嘴唇,淡淡道:“我知将军不舍,但对将军府来说,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他眼含深意的看着江清山:“况且将军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