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霁沅毫不留情的背影,蔺星文恼羞成怒之余莫名有些不安,白霁沅……真的只是欲擒故纵吗?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追上去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蔺星文回头一看,温柔正一脸不安的看着他:“星文,你去哪儿?”

蔺星文原本抬起来的脚僵在原地,连带着他的脸色也有些僵硬。

温柔似是没看到前面的白霁沅一样,眸中虽带着不安,却勉强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伞,“星文,我借到伞了,我们走吧。”

蔺星文深深呼了口气,将白霁沅的影子从脑子里抛开,点点头,“我就是想去像个厕所,不过等会儿去也行,我们先走吧。”

听他这么说,温柔暗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撑开伞挽着蔺星文朝外走。

白霁沅到家的时候,霍绮文刚把医生送走。见白霁沅回来,她激动的情绪还没有缓和下来,于是一把抓住了白霁沅的手。

白霁沅见她眸中含泪,似哭似笑,心里顿时也有数了。反手握住霍绮文安抚的拍了拍。

片刻后,霍绮文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眼中氤氲的泪水也掉了下来,但她的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接过白霁沅递过来的纸,霍绮文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对白霁沅道:“小白……医生说…修怀有醒过来的迹象了!他的脑电波有波动了!”

闻言,白霁沅的眉眼也化开温和的笑意:“恭喜,霍姨,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霍绮文又哭又笑,摇头道:“我应该感谢你,你是修怀的福星。他在床上躺了那么久,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你才来多久?他就有反应了。你功不可没!”

作为唯物主义的信奉者,白霁沅对‘福星’这套说辞有些啼笑皆非。

闻言哑然失笑:“霍姨,我只是赶的巧罢了。蔺修怀能有醒过来的迹象,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不想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