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认识对方,干什么要碰他!
他讨厌一切这个山家的人!
山景庭眼神一沉,伸手拦住,“你想干什么?”
亲戚一愣,这才发现少年身后跟了不少人。
山景庭带着父母,裴天宜带着齐助理跟在后面。
一行人都站在山芋湫身后,像是一堵厚厚的围墙。
亲戚们面面相觑,也感受到他们的不好惹,于是讪讪离开。
走前还小声,“山雄林他们在里面。”
齐助理找来了一位专业的摄像记者,低声嘱咐,“等下一起进去,记得留存下来证据,清楚一点的。”
她想了想,“尽量不要拍到裴天宜和芋湫父母的脸。”
摄像记者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他从齐助理口中听说了山芋湫的故事,差点听哭。
这么可怜的小孩,好不容易过上幸福生活,他当然乐意帮助!
屋内,听到动静的谭心猛地抬头,“谁?谁来了?”
她侧耳,刷地扯着山雄林的衣服,想要站起身,“山芋湫来了!他来看我们了!我就说他不可能不管我们——”
脚步声由远及近,女人忽然噤声,眼神有些发愣。
少年唇红齿白,穿着一身裁剪精致的大衣,脖子上的围巾还带着奢侈品标志。
腕表精致,反射着漂亮的光——是她要卖台车才能买到的。
就连皮鞋都一尘不染,崭新到仿佛没踩过地。
山芋湫小心翼翼避开脚底下的障碍物。
他撇撇嘴——他们夫妻两个到底在家里干了什么,怎么满地都是玻璃渣和碎屑。
这也太脏了。
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两夫妻,“我来了。”
山雄林见状想要爬起来,他满脸堆笑,“我就说湫湫是好孩子,不可能忘了我们,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
山芋湫抿嘴,“我这次来,是想说明白,我和你们没有关系。”
“不管是血缘还是法律上,都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了。”
山雄林一愣。
山芋湫说完便转身要离开,男人忽然扯住他的裤脚。
少年浑身一激灵——吓死了!怎么乱抓人的裤子!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说这么冷血的话!”
山雄林失声,“你必须撤诉!撤诉!如果不撤诉信不信我——”
“啪!”
中年男人歪着脑袋,愣了两秒,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
刚刚那一耳光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山芋湫抿着嘴,眉毛都皱起来,“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