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寻欢的沉墨印亮了起来。她无声读着易渡桥发来的讯息,微微笑了。
——我昨夜看到了个穿红衣的身影,想来不会是你。
——为什么?
——你是化神修士,若是当真心里有鬼,哪会让我一个小小的元婴察觉?
——好聪明啊辜月!
——此次行事,始作俑者可能会有两方。
——问天阁和愁杀人?
——是。
——我倒不这么觉得。
——怎么说?
——若是问天阁,在他的地盘下出了这档事,东楚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要我说呀,还是愁杀人的可能性大。不过……
——不过如果是他们做的,目的何在。
——英雄所见略同!
这个问题易渡桥暂时没有答案,于是她把手从沉墨印上拿开,找了个位置坐下。
崔漱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向她颔首:“易庄主可有见解?”
易渡桥的指尖拂过袖口,不欲与仙门中人多说:“并无。”
但崔漱冰的好奇心远远超过了传闻所言,直到众人散去,易渡桥琢磨着怎么去趟宿火峰的时候,崔漱冰跟了上来:“庄主且慢。”
易渡桥缓下了脚步:“怎么?”
她对正道中人顶多算作不苛待,实在没必要给他甩什么好脸,于是神色显得淡淡的,“若是问我天枢学宫弟子一案,那我无可奉告,也无话可说。”
崔漱冰的话被堵了回去,他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既然不愿意谈,那你我便不说此事。易庄主,此次来苍枢山可还觉着招待尚可,可有不妥?”
他说话好似也与旁人不同,话里话外尽是拉家常,但听了却让人如沐春风,生不出半分抗拒之意。易渡桥遂也乐意同他讲上两句:“天下第一大宗,如何能有不周?”
“易庄主这话就是见外了。”
崔漱冰半开玩笑道,“若是往日,你我之间还能称一声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