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谨慎地笑着:“娘娘谬赞了,能得您的一句赞,便不亏了这螃蟹从苏州到京城这一路的折腾。”
“就你会说。”钮祜禄皇后嗔道。
确实如云珠所猜测的那般,钮祜禄皇后来到她身旁,确实有所图谋,她定了定神,正准备和云珠说着正经事情,一阵秋风突然吹来,钮祜禄皇后只闻到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她肠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恨不能立时昏过去。
钮祜禄皇后咬牙笑着,指甲上的玳瑁深深掐入手心,在手心里留下几个血渍斑驳的月牙。
要忍住,不能失态。
钮祜禄皇后默念着,将要和云珠说的话抛在脑后,强自压抑住心里不住翻涌的恶心之感,摇摇晃晃的便要往主位而去。
云珠担心地看着钮祜禄皇后,但也没有凑过去,宫中向来讲究明哲保身,先在钮祜禄皇后身旁围绕着这么多的人,定然不会出事,自己便别去献这殷勤了,万一真出了事,平白无故地惹一声腥。
云珠盘算的很好,但她忘了,还有意外二字,这世间之事,能够按照预期进行的,也就十之三四罢了。
钮祜禄皇后刚转过身子,又是一阵风起,这次的风更大一些,除了桌案上食物的味道,还有御花园里的各种味道,泥土的土腥,草木的潮湿,花朵的香气交织在一起,齐齐向钮祜禄皇后扑来。
闻着这些气味混杂的味道,钮祜禄皇后脸色一白,身子摇晃两下,便往后倒去。
“皇后娘娘。”意外突发,乱子顿起,钮祜禄皇后身边的宫女们好像被吓傻了,一个个的都定在原地不敢动作,电光火石间,云珠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握住钮祜禄皇后的肩膀,用身体作缓冲,将钮祜禄皇后摔倒的力气卸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这些事情几乎就发生在一瞬间,直到钮祜禄皇后平安的倒入,才有那等反应快的妃嫔尖叫出声,随着尖叫,反应慢的妃嫔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掀起桌子便往云珠这边跑。
螃蟹委地,黄酒打翻,酒液在地上肆意流淌。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云珠抬起头来,只见以她和钮祜禄皇后为中心,其他人站了个圆,将她们牢牢围住。
“太医,太医呢。”
“娘娘,您怎么样了。”
“快去回禀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