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大大方方应了。
直到这时,云珠才精神一震,东西都已赐完,请安大概是要结束了吧。
悄悄打量其他格格,却意外地在她们眼中看到掩不去的羡慕,特别是呐喇氏,那份羡慕都要变成嫉妒,连马佳氏都怔忪不已。
纳闷地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去,见到的是太皇太后赏下的金钗。
这金钗看着便是内务府的手艺,是最顶级手工艺人的成就,就连上面的蝴蝶都活灵活现,好似振翅欲飞。
云珠更加迷茫,不说受宠如呐喇氏和马佳氏,就连云珠,也有内务府送过来的金钗,技艺半分不逊色,怎么会惹这么多人羡慕。
“还是钮钴禄姐姐得万岁欢心。”呐喇氏难掩酸意地打趣。
钮钴禄氏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头,云珠这才看见她端庄含笑之外的其他神情。
这也给云珠解了疑惑,这金钗上的花样,看着便活泼可爱,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怎么也使用不上,康熙特意让人送过来,还不是为了给钮钴禄氏做脸,难怪都这么羡慕,这等用心也是独一份了。
妻者,齐也,果然只有妻子,才会让康熙上心,云珠事不关己地想着,这些主子的事情不是自己一个格格该关心的,反正和自己无关。
很快,云珠便知道了,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什么叫南美洲的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太平洋上便掀起来一场风暴。
呐喇氏拈酸的一句话,却给后宫所有人都找了个大麻烦。
钮钴禄氏得不得康熙欢心云珠不知道,但呐喇氏彻底惹怒了太皇太后云珠知道得很清楚。
只听见太皇太后轻飘飘地对钮钴禄氏说道:“日后这规矩也得立起来,仁孝皇后去了,宫中人心思都浮了。”
随即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呐喇氏:“以后你们便每日去永寿宫晨昏定省。”
太皇太后的这句话,对云珠不掣为晴天霹雳,太皇太后嫌吵,只让她们初一十五请安,一个月也只需要早起两天,这以后日日去永寿宫晨昏定省,这等日子想着便很绝望,也不知道呐喇氏如何就撞上太皇太后的逆鳞。
云珠怏怏地回了景仁宫,自闭不已。
同样的疑惑也存在于钮钴禄氏的心中,皇家和钮钴禄家心照不宣,她成为继后板上钉钉,但毕竟现在名义上还只是妃子,尚未有明确的诏书也未举行封后大典,这种时候便让后宫嫔妃晨昏定省,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指不定如何说自己轻狂。
“萱草,今日慈宁宫里的事情你也都看在眼里,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太皇太后怎么就突然如此敲打?”钮钴禄氏烦闷不已,抓着萱草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