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很是耀武扬威地挺挺胸膛,终于重新成功飞了起来,它扇动翅膀的频率很快,一边飞一边啄啄楚矜言的手指,好像在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楚知意的脑袋在鸟和楚矜言戴着面具的脸上来回转,这一次乖巧的没有说话。
但楚矜言简直能听到他被憋住的心理活动,超大声的。
这一切太过神奇了,人迹罕至的悬崖之底,被凶狠的狼群守护的洞穴,还有突然裂开的岩壁,和一只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的鸟。
现在这鸟还想带他们往不知名的地方去。
但楚矜言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
楚知意现在重伤,自己的境况也算不上太好,他们虽然暂时找到了这个山洞落脚,但外面有不知道多少猛兽虎视眈眈。
狼群只是最开始的一道考验,若是等到太阳落山之后,但是正明显越来越冷的天气,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楚知意实在伤得很重,几乎站不住,那缝隙又实在很小,楚矜言抓着他的肩,发现这样实在费力,就干脆把他背了起来。
这破孩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应该不是很……重,”楚知意期期艾艾地,“你刚才刚吐血……你没事吧?”
是有点重。
楚矜言叹了口气,感觉胸口疼,不想费力回他。
他真是欠了楚知意的,这小子醒过来还不如昏迷着躺尸,话又多又密,烦人。
可楚矜言刚刚这样想,还没往那缝隙深处走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
他猛地顿住了脚步。
身后……
是了,他方才孤注一掷,张弓搭箭对准洞穴深处,才吓退了外头那一群野狼,洞里定然是有些什么,要么是极为凶残,要么是行动不便。
楚矜言在生火给楚知意疗伤时,就一直分着几分神,时时警惕可能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袭击。
现在听起来,这声音果真是极为凶残,可即使充满愤怒,却也始终没有拉近与他们的距离,刚才也没有趁机偷袭,这样一看,又果真是行动不便。
楚知意打了个哆嗦:“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楚矜言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脚,坚定地往黑暗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