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谁人不知,皇帝厌弃前淑妃及其所出的二皇子,即使未将他的名字自宗碟撤下,却几乎将他与废妃一同禁足冷宫。
非但不许他以皇子自居,不使教习武功骑射,便是连宗亲子弟们都能赐恩的尚书房,都不让他进。
这十几年来,景元帝眼不见心不烦,更默许了后妃宫人们的种种行为。
可如今一见,这个应被刻意养废的弃子,剑招怎么会能与他最得意的儿子不相上下!
楚矜言双手被制,不能叩首,只能低头以示恭顺。
“陛下恕罪,是臣……趁侍卫宫人不备,去尚书房演武场……偷学的。”
正年富力强的帝王目光沉沉,如针刺一般死死盯住他。
楚知行在一旁笑道:“皇弟真是天资聪颖,不愧为天家血脉。”
他顿了顿,在景元帝更加阴鸷的目光中故作惊讶:“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我还道是镇北将军因着那婚约之故,给未来女婿行了便宜呢。”
楚矜言眉心猛地一跳,又听他轻描淡写:“啊,父皇恕罪,儿臣失言了。”
“胡闹,”景元帝负手而立,“白将军为人磊落,其子白山青亦恪守礼节,是我大周股肱之臣,你如此无端猜测,切莫使老臣寒心。”
楚知行:“儿臣惶恐。”
那一瞬间,炽热的血与阴寒的冷意同时直冲头顶,楚矜言生生忍着,将涌上喉咙的血逼回去,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楚知行费尽心机导出这么一幕闹剧,原来如此。
楚矜言其实一直很不明白,为何几乎从出生起,楚知行便如此在意、处处针对自己,简直像前世有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他从不愿,也没有心思与那些“兄弟”相争,在这后宫挣扎求存十八年,楚矜言最大的愿望,不过是熬到出宫建府,能求个恩典,将母亲也救出这可怕的地方。
最多最多,有时奢望片刻,能让在意的人皆喜乐安康。
他又想起白山青的话,“我白家与我妹妹,真是倒了血霉。”
原来如此。
果真如此。
但——不论楚知行是想借机牵累打压白氏,还是要剪除自己所有的羽翼,这个当,楚矜言不得不上。
白家待他恩重,无论如何,都决不能因自己的事受到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