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闻舟抬步下车,走到谢初沅那边为他开门。

宫殿门口站着一位管家与三位女佣。

管家让人将两人的行礼带走,阎闻舟不喜身边有人,便让他们全都散了。

自从阎闻舟回国之后,这边就剩下了这四个人。

谢初沅走近大厅,目光扫过里面奢侈华贵的装修。

即便这么久没有住过人,地砖依旧光亮可鉴,整个宫殿内没有一丝灰尘。

阎闻舟握着身边人的手,低声解释道:“这里一共三百六十间房间,住人的除了管家与女佣的房间,现在只有我的房间。”

从前这里并不是这样荒凉,他外婆是皇室,这是皇室赐下来的宅子,凡是跟他外婆有些血缘关系的人都住在这里。

不出一份力,赖在这里不走,凭借着血缘白吃白喝,甚至还会惹一些麻烦。

后来他外婆离世之后,阎闻舟直接将那些人全都扫地出门。

阎闻舟同谢初沅说着以前的事情。

国外一些贵族总是将血脉看的重要,但在阎闻舟眼中,什么都没有用。

没多久就走到阎闻舟的房间。

屋内早就通过风,装修是里外都透着奢侈的巴洛克风格。

甚至床头上放的灯都是二三百年前留下来的手工制品。

可这房间里面没有一丝人气。

或者说是,没有一点人生活过的迹象。

谢初沅目光穿过房间,转身看阎闻舟:“你之前都没有什么照片的吗?”

他更想从其他角度了解一下阎闻舟。

阎闻舟握着谢初沅的手一紧。

谢初沅眉眼含笑。

“你知道我想看什么。”

如果有阎闻舟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就更好了。

谢初沅几乎要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写在那一双灵动的眼睛里面。

阎闻舟捏了捏他的鼻子,带他往另一间房间内走去。

最终还是没有让谢初沅如愿,阎闻舟带谢初沅来到他的书房,里面有一个红木水晶柜子。

在柜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奖项与得奖时的照片。

从三四岁到十八九岁的都有。

各种学习上的奖项就不用说了,阎闻舟总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除了学习之外,还有很多用来锦上添花的奖项。

马术,小提琴,高尔夫,各种各样的奖项让人目不暇接。

照片上的阎闻舟还没有现在这样成熟稳重,带着青涩张扬的少年气息。

谢初沅指尖略过那些肆意的照片。

曾经的阎闻舟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成为如今晋城人口中性情阴鸷,不择手段的阎家掌权人。

阎闻舟从身后抱住谢初沅:“怎么了?”

谢初沅摇摇头。

他原本想,如果能早一点遇见阎闻舟便好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四年前他还根本不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