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一边布菜一边说。“主子,后日是小殿下的百天,太子殿下差人送了请帖,可要奴才帮着备礼。”
秦焕之思考了一下说道:“不用,本王自有安排。”
望向桌上的两副碗筷,勾起嘴角,看向阿平的眼神中带着赞赏。
午饭过后,秦焕之悠闲的坐在亭台水榭里喂鱼,阿平站在旁边打扇。
“王爷,他说找您的有事,奴才不敢耽搁,便带进来了。”
朱全带了一个男子进来,一身黑衣,却与暗卫不同,着了一件长衫,紫黑色腰封紧扣着腰身,长衫上面金线滚边,绣着素雅的竹子。
男子刚毅的五官,配上有棱有角的脸,更显凌厉。如同一把出鞘的刀。
“属下,秦风,见过王爷。”男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秦焕之撒着鱼食漫不经心的问,“姓秦?父皇的私卫?”
苍澜国,秦是皇姓,他既不是皇族,便只有私卫,优秀的私卫可以得到主子赐姓赐名。
“属下暗卫阁统领,有幸得皇上赐名。”秦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跪在地上,如同死物,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秦焕之心下暗惊,此人武功怕是深不可测,“昨晚是你?”
“是属下。”
秦焕之起了试探的心思,将手中的鱼食捻入两指之间,用内力急射出去。
秦风好似没有看见直击门面的东西,头都不曾抬起,任由携带内力的鱼食彭的射在额头,瞬间淤青。
秦焕之望向秦风的眼神带着赞赏与佩服,小小一粒鱼食秦焕之几乎用了全部的内力,一般习武之人都会掀翻在地,口吐鲜血,他却纹丝不动。
“为何不躲?”
秦风恭敬的回答,“您是主子。”
秦焕之看了他一会,便移开视线,懒散的倚在柱子上,一下一下撒着鱼食。“起吧,所来何事?”
秦风这才起身,望着秦焕之,眼神微闪,心想,王爷怕是不简单,不似外界传言。刚刚凌冽,冷凝的气势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就像一个毫不会武功的慵懒少年。
“王爷,芜洲年年水患,堤坝年年塌方,洲府却隐瞒不报,民众怨声载道,自知瞒不住了,才上报。属下探得有人贪污公款,堤坝所用材料低劣,偷工减料。”
秦焕之扔鱼食的手一顿。从古至今,这种贪污之事就不可避免。人的贪念啊。
“芜洲的官员都查查,一个人瞒不过这没多双眼睛,一个四品知府,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京中定是有人。”
秦焕之努力回忆,前世原主这时几乎闭门不出,对这件事并没有映像,只是直觉跟涔王脱不了干系。
似是不经意的问道:“王叔最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