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过度膨胀又过度萎缩的薄膜一样,时间长了对丹田不好。”

“至于突破时会影响到周围的人……”

钟弈叹道:“那是保护即将成熟的种子不受别人伤害的一种手段。”

钟意晚不明白:“种子究竟是什么?”

钟弈犹豫一息,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不尽树的种子,即造物主留在世界壁垒中的钥匙。”

两人已经行到了画有壁画的那段走廊,钟弈的声音依旧清润:“很久之前我来过这里。”

“那时这座灵山还不是浮空岛。”

“用来镇压伪神妄念的惊阙剑被我取走以后,这座山便飞去了天上。”

“当时还有一柄与惊阙剑双生的仙剑,但我在壁画和万花筒的镜片里耽误的时间太久,秘境就要关闭了,我来不及取出那柄剑。”

钟意晚惊道:“你进了壁画里面?”

钟弈笑了笑:“放心,没遇到什么大问题,跟看电影一样,只是有些耽误时间。”

他回忆道:“那柄与惊阙剑双生的剑叫做浊灾,等会儿我们过去找找它在哪。”

怕钟意晚觉得晦气,钟弈说:“那柄剑与惊阙剑一样,能够招福避凶,是柄极好的仙剑。”

“不过它还未认主,也没饮够鲜血,还处于满身铁锈的状态。”

听过钟弈的话,钟意晚从须弥戒中取出了浊灾剑:“是这柄剑吧。”

钟弈接过剑仔细查看,片刻后奇道:“你从哪儿得来的?”

钟意晚道:“这是我从一名老者那里得来的。”

“那人身上还有天道法则的气息。”

说到天道,钟意晚干脆把沈倦重生的事也说了出去。

意料之外的是,钟弈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说法。

他皱眉道:“沈倦未曾做过伤害你的事,对吧?”

钟意晚肯定地点点头:“他对我很好,从未伤过我。”

钟弈舒了口气,小声道:“还好这小子不渣。”

他并未继续纠结,而是拉着钟意晚目标准确地奔向某面绘有不尽树的墙面前。

钟弈指着不尽树树根处一黑一白两颗小石子道:“那就是钥匙。”

“世界壁垒既是分隔不同世界的墙壁,同时也是门。”

“花开并蒂莲,鸿元大陆与我们原本在的现世是兄弟世界。”

“两个世界分别对应两把钥匙。”

“世界壁垒上的缝隙就是被造物主撬开的门缝。”

钟意晚不自觉地捏上腰间系着的环扣流苏:“我们两个是钥匙。”

钟弈眨眨眼,说:“不错。”

“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我又害怕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面前的壁画上,不尽树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面积。

繁茂的树冠挡住了世界壁垒上的缺口,树根生满整个世界壁垒,将来自异世的恶兽全部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