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我不好就真的杀了你。”

沈倦专注地看着他,揽住他的腰身将人揉进怀里。

“五日后是吉日。”

钟意晚不屑地撇嘴。

吉你个头啊吉吉吉!

我看那天挺适合把你打的满头包。

“届时完婚。”

钟意晚蓦地僵住身子。

这次连他的意见都不征求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我会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你。”沈倦拉过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包括掌控我生死的权利。”

凡是魔族皆有魔纹。

魔皇一脉的魔纹是红莲。

于额头和尾椎骨处都有分布。

这是象征身份的印记,也是一种束缚。

只有这一脉的子嗣自己知道,如果有人在他们的魔纹处滴入指尖血,那么他们的身家性命就会被那人所掌控。

是生是死全凭他人决定。

但千百年来,除却应君则选择这样做以外,这一脉的子嗣全都没有将自己的性命交付他人。

沈倦轻轻捧着钟意晚的手,注意到上面的细小伤口,他眉心一动:“你又受伤了。”

钟意晚抽回了手,干巴巴道:“上过药了。你别想着转移话题。”

沈倦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地应了好。

感受着怀里灼热的躯体,钟意晚别扭地偏头。

“钟熠,我只倾慕你一个,也只想对你好。”

冷不丁听到沈倦这么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

钟意晚正想着回应什么,脚踝上突然覆来陌生的触感。

“咔哒”。

垫有软毛的镣铐锁住了钟意晚的脚腕。

“我给过你机会了。”

沈倦抬起头,亲昵地蹭上他的鼻尖,吐息温热。

“就算你一路跑出宫去也不会有人拦你。”

“傅敖和红铃他们甚至还会帮你返回太一宗。”

“不过现在已经迟了,你跑不掉了。”

——

魔界的冬日似乎要比修真界冷上许多。

窗外寒风瑟瑟,下了一夜的大雪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夜过去,青砖上结起银霜,一些宫人捧着装有细盐的铜鼎,握着扫帚,仔细清扫方砖铺就的小径。

庭院中的梅树披上厚重雪衣,压得枝头弯折,昨日立于枝头啾鸣的小雀不知去了哪里,窗外唯余风雪声。

钟意晚居住的敛光殿里安了地龙,因此周身环境温暖宜人,连空气都是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