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晚眉头紧锁,往下一页翻看过去。
再度圈出多余的词缀以后,钟意晚眼睛一亮。
这上面说了两种解决方案。
一种是剥离带有魔性的那只魂魄,但被剥离魂魄后此人必定活不过而立之年。
另一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解救之法藏在四界外。
钟意晚一懵。
四界外?
是指九重天?
还是大妖惊澜所属的造物主这个种族?
他来回翻看有关魔皇血脉的叙述,试图从中找出答案。
可无论他怎么将文字进行重新排列,却再也找不到关于解救方法的描述了。
钟意晚不死心,正要往书籍后面翻看,头顶蓦地覆来阴影,带着熟悉的橙花香。
他一愣,赶忙将手中的杂记合上。
抬头后就被沈倦身后的架势吓住了。
宫侍们分列于沈倦两侧,个个低垂着眼睛,双手捧着红木双屉都承盘,其上放有各种玉饰金器。
瞥见其中一位宫侍手上捧着的大红喜服,钟意晚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他打着哈哈道:“这是做什么?”
沈倦抬手轻抚过钟意晚的眼尾,语气柔和缓慢:“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究竟来自哪里。”
“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系统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宿主!你马甲掉了啊!!!】
钟意晚面上稳如老狗,实则抖若筛糠:“早就掉了,只是他没说。”
沈倦见他瞳孔失焦,走神走得明明白白的,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扩大了些,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无笑意。
“钟熠,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男主?”
“还是沈倦?”
系统“啪”地一下捂住了脸:【选b!bbb!】
“为了……”钟意晚还没来得及说完,沈倦用大拇指抵上他的唇,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研磨。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说着,沈倦将一只木盒丢在了钟意晚坐着的方榻上。
而在钟意晚面前极为放肆的勘天鉴现在一整个安静如鸡,盒子里还塞着几张被人揉的皱巴巴的纸团。
被丢在榻上以后,勘天鉴跟只小狗一样试探着挪到了钟意晚身边,可怜兮兮地往他袖子下面钻。
见沈倦冷冰冰地看过来,勘天鉴顿时被吓得僵住动作,果断选择躺在原地安静装死。
“我得多谢这只盒子,若不是它,我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发现‘男主’是什么东西?”
钟意晚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其实之前他有想过选个合适的时机坦白。
只是还不待他主动坦白,就被沈倦先一步发现了事情真相。
“我先前亲手打造了两条链子。”
“一条金的,一条银的。”
“你想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