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八街九陌俱是人声鼎沸。
为了防止走散,沈倦取出一段黑绸将两人的手绑在一起。
大隐隐于市,修真界四大宗门之一的天问宗便设立在青山城。
与其他仙门不同,天问宗不论弟子出身,只看他们才华深浅,因此门下多能人异士。
由于天问宗弟子大多都是生性跳脱不受拘束的性格。
再加上此门专修卦术。
所以弟子们无聊时便会四散于修真界各地卜卦算命找乐子。
好巧不巧,钟意晚跟沈倦选花灯的时候就恰好遇上了一位支摊算卦的天问宗弟子。
为了扮演好资历丰富的算命先生,这名弟子还特意在脸上贴了假胡子和狗皮膏药。
但这样滑稽的扮相令他更加没有说服力了。
看着就不像正经的算命先生,倒像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牙子。
与身边几个摊位人满为患不同,这名弟子面前可谓是鬼来了都得绕道走,寂寥的一批。
钟意晚欢悦地抱着选购好的芙蓉花灯,刚要越过那名天问宗弟子去河边放灯就被他拦住了。
陈谌清咳一声:“小公子请留步,我观你面色红润,中庭饱满地阔方圆,此生必定大富大贵不愁吃穿。”
钟意晚顿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陈谌立刻来了精神,继续道:“我还看到公子眉目间一片喜气,近来应当会有好事发生。”
“若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将生辰八字写于纸上?我好进一步推算。”
沈倦眉心微蹙,拉着钟意晚就要走。
笑话,生辰八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若是被谁探了去……那等着钟意晚的就不是好事了,而是天大的祸事。
陈谌挠挠头:“要是不想出示生辰八字的话,看手相也行得通。”
“小道乃是天问宗宗主的三弟子陈谌,我算命很准的!道友不妨试一试?”
听到这个名字,沈倦狐疑地转过身去,上下打量过这个小少年。
上一世他和陈谌成为知己好友时,对方面容已毁,仙骨尽折,唯一具有辨识度的就是陈谌左手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那胎记跟个狗狗爪印似的,极为特殊,全修真界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现在的陈谌年纪尚小,没有以后的厚脸皮,被人看久了仍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赧然地抓了下脸,恰好露出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沈倦步子一顿,领着钟意晚折返回去,随手写了几个死人的生辰八字过去,言简意赅道:“道友,请。”
陈谌拿过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符,掐着手指算了半天。
算出结果后他嘴角直抽搐:“这些人寿数已尽,皆是已死之人。”
沈倦颔首,算是默认了。
钟意晚被勾起兴致,他拉着沈倦的手放到陈谌面前:“道友不妨看看我徒弟的手相?或者以此来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