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却邪一把推开河洛,撒着欢小跑过去:“师尊醒啦?主人还没回来。”

钟意晚一愣,站起身来从窗户那里瞅了眼外面的天色。

血色红日渐渐没入西山,染的半边天都是一片赤色,就像被大火灼烧过一样。

钟意晚觉得刺眼,于是悻悻然地收回视线。

都已是日暮了,还未回来?

他问却邪:“方才的灵力是怎么回事?”

却邪还未开口,河洛走至他身边,笑容核善地搭上却邪肩膀,实则已经在暗中使用千斤坠。

却邪吃痛,面上还是一派镇定地抢答:“那是百神祭典结束之后,由章化城周边的五大寺院共同举办的一场法会,为了超度和……嗷!”

却邪甩开河洛,眼中泪花点点,满含控诉地盯着他,两只手还在揉自己的腚。

该死的河洛,跟他抢一个主人就算了,还抢漂亮师尊。

抢师尊就不说了,还掐他屁股!

算什么好汉!

钟意晚疑惑地看着他们,不无关切地问道:“却邪你怎么了?”

却邪刚想说话,就见河洛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声线轻柔:“他想给师尊表演一个原地起飞呢,不用管他。”

“这样吗?”钟意晚抓了下脸。

他总觉得这两个器灵在暗中较劲,但他想不明白。

简单梳洗过后钟意晚决定下楼等着沈倦回来。

叫来小二点菜的时候他无意间瞥了眼客栈柜台,观自在依旧不在。

钟意晚收回视线抿茶。

等饭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外面突然走来两道人影。

夹菜的手顿住,钟意晚放下筷子向外走去。

离得近了以后,他满头黑线,一言难尽地上下打量着他们:“观老板?你这爆炸头怎么回事?你俩去挖煤了?”

实在不怪他会这么怀疑,主要是对面两个人的情况堪称炸裂。

观自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已经完全碎掉了,原本乌黑发亮的长发成了壮壮妈的发型。

脸上黑乎乎一大片,像是被屁崩……啊不是,被炮弹轰了一样。

身上的衣服倒还算好,也就是被烧穿了几个洞,但还算能够入眼。

至于他身后的沈倦……

钟意晚不自主地移开视线。

男主的战损风这么涩的嘛。

俊脸依旧白皙如玉,前提是忽略掉脸上那几道像是被刀片划出来的痕迹。

现在那些刀痕还在往外渗血,胳膊、大腿也是同样的情况。

沈倦的衣服完好度就不如观自在了,像是掉进了切割机里似的,都快碎成布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帅气叫花子。

观自在皮笑肉不笑道:“没有挖煤,只是进行了一番友好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