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个好徒弟干的吧。”

钟意晚不明白。

两次?沈倦干什么了?

“哥?”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你在说什么啊?”

观自在垂下眸子看他,钟意晚的眼中全然是清澈透亮,干净得让人不忍去破坏。

他几次启唇,最终还是轻叹一声后作罢。

“没怎么,就是沈倦欠两百道刑鞭。”

钟意晚懵懵懂懂地望向他,脑海中再次传来呲呲啦啦的电流声,但他满脑子都是寻到了亲人的喜悦,并没有注意到系统的异样。

他不理解:“哥,你是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当年你没有……”

声音越来越小,他极为失落地垂着头:“母亲很想你,还总是把我当成你。”

观自在握住他冰凉发颤的手,反着冷光的镜片下是一对如死水般透不过半点光亮的眸子。

“小熠,你很困了。”

“可我并不……”未尽之言飘散在风中,钟意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观自在眼疾手快地将他捞到怀里,动作温柔地抚过钟意晚的侧脸,最终停留在他唇角的某处细小伤口上。

深色瞳孔里倒映着钟意晚的模样,接着人影在他眼里越来越大。

怀中人难受地发出声低吟。

观自在被这道压抑的哭声唤回了神智,指腹下按压着的唇瓣渗出血珠,甚至还有一丝湿意,这些全被他轻轻抹去。

看着大拇指上的血迹,那双乌沉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病态的赤红。

他将大拇指放于唇边,鲜血的味道诱人而又甜美。

观自在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用目光细细描摹怀中人的轮廓。

再开口时声音染上沙哑:“真呆,难怪连钟庭都玩不过。”

身后的泊月桥那里传来巨大的爆破声。

即使意识陷入昏迷,钟意晚还是不能经受巨大声响的刺激,他缩在观自在怀里颇为痛苦地皱眉。

观自在没管泊月桥那边的动静,抱着他渐渐走远。

风场中的风种不安地来回乱窜。

飞到观自在身边时又变得乖顺懂事,随后亲昵地落了钟意晚满身。

像是一种占有,又像是在进行标记。

——

沈倦折返后召出了河洛古卷,古卷在空中展开,笼罩在整条姒水河上方。

最开始的几页绘制着山川河流、花鸟虫鱼。

可到了之后便是地府鬼蜮以及极乐仙境。

沈倦结出个法印,画卷中的仙女们依次从其中飘然而出。

娇如春花的脸上挂着和善亲热的笑意,但手上握着的金刚杵与红缨枪却是实打实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