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过几息,大门被两位容貌姣好的丫鬟打开,赵府二少爷赵元安带着管家亲自出门迎接。

赵元安面如冠玉,作世家公子打扮,开口时声音如泠泠清泉:“在下赵元安,家中行二,几位仙长远道而来,府中已备好了茶点,还请入府一叙。”

沈倦颔首:“有劳二公子了。”

赵元安失笑:“仙长哪里的话,之后几日倒是我等麻烦几位仙长更多些。”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把人向府中迎去。

路上,他颇为遗憾地叹道:“我也不瞒着仙长了。家父正值壮年,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前些年他娶了位小妾。”

语调陡然一转,赵元安原本清润温和的声音变得怒不可遏:“可不曾想这位是个不检点的!”

“她竟敢勾引我大哥,在他的酒水里掺了药,而那件丑事恰好被我父亲撞破。”

紧接着他不免唏嘘道:“我大哥一向是个君子,自觉无颜面对父亲,几次寻死不成便剃度为僧。”

“而父亲盛怒之下将那名小妾浸了猪笼。”

“哪儿成想她死后府中频频有怪事发生。父亲一病不起,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三十岁!”

“甚至府中上下也都不得安宁,我母亲接连数月梦魇,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说着,赵元安已是热泪盈眶,转身对沈倦四人行了一揖:“还望仙长救我双亲!还我赵府安宁!”

陈玄商几人都不是傻的。

枉死之人必存怨气,怨气不化便生厉鬼。

自他们踏入赵府以来便能感受到这里的冲天怨气,其间甚至还有森冷阴气。

而怪就怪在那阴气并不像是死人身上的,反倒像是从活人体内剥离的阴精。

沈倦转头看向陈玄商,只见人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由得心下一沉。

赵元安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微微低头。

注意到沈倦四人一直不开口,面上真切的表情一僵。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没把好处说清楚,所以沈倦几人才不应的时候。

沈倦轻叹出声。

似乎真是被赵元安感动了。

他安慰道:“二公子情真意切为府中人着想,教我等如何不动容?”

沈倦用灵力托着他直起身来,眼神似笑非笑。

瞥了眼赵元安颈间的金质生肖牌后又快速移开视线:“这一路走来,我观赵府上下均是精神衰弱之相。”

“但二公子似乎容光焕发,丝毫没被府中变故影响。”

“请恕我冒昧,不知赵老爷病倒这些时日,府中内务是否都交由了二公子来处理?”

赵元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实答道:“是这样不错。”

沈倦意有所指道:“我观二公子身上隐隐有金光显现,这乃是功德无量的表现,不知二公子先前可曾做过什么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