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沈倦忍了几忍才不至于当场弑师。

看着面前人惊慌失措的样子,沈倦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探究。

这个人……

究竟是不是原来那个钟意晚?

如果不是,那也太笨了些。

连最基本的维持仙君人设都不会。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孤魂野鬼。

算了。

跟他计较什么呢。

做的时候还挺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除了哭得太厉害了些……

沈倦半阖着眼,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眸中复杂之色。

其实冷静下来以后他是有些后悔的。

钟意晚把他推下去的时候,他正巧处于刚重生过来的懵逼状态,一不小心就染上了千重错的汁液,再加上钟意晚把他气的疯病都犯了。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脑门一热把人推了。

现在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钟意晚还在紧张兮兮地道歉,甚至已经在抬手用里衣的袖子给沈倦擦脸了。

这可是报社文男主啊!

今天他敢喷沈倦一脸,明天沈倦就能把他的头摁到答辩里,让他这张狗嘴里塞满答辩。

达咩!不要!拒绝!

看清眼前人小心翼翼的动作。

沈倦叹了口气,扒拉下那只还在自己脸上胡乱擦着的手。

乌睫垂下,直直望进傻狍子的眼底:

“师尊,药洒了,我再去煎一副给你。你先别下床,我再给你拿件干净里衣。”

沈倦本就生的极好,是那种偏妖孽魅惑的长相。

墨色长发被根雪白发带束在脑后,梳成个高马尾的样子。

偶尔有几缕顺着白皙如玉的脸庞垂落,和耳边垂下的绛色流苏穗子缠在一起。

狭长明艳的桃花眼看向人时显得格外专注,好像在他眼里永远只装得下一个人。

整个人是浑然天成的风情。

就算是单身十九年的直男钟意晚,被他这样看久了,心跳都不自觉的漏掉一拍。

不愧是蠢爹作者的亲儿子,恐怖如斯!

好险好险!

差点就弯了啊哈哈……

沈倦就跟没发现钟意晚的不自在似的,往自己身上甩了个清洁术。

随后不紧不慢地在柜子里找了件干净的里衣,又配了套衣服,一起给钟意晚拿去。

“师尊先换衣服,弟子去给你煎药。”

语毕,他端着药碗跨出门。

最后一回头,就见钟意晚正好奇地拎着衣服来回看。

沈倦眉心一跳。

果不其然,钟意晚下一句话就是:“徒弟啊,为师考你个事情。”

很好,沈倦已经能肯定这个人不是钟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