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柳州安闻言只淡淡点头。“那本王要住这。”
他说什么?
不止何江晏惊愕抬头看去,连邰肖云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柳州安看着他们,风轻云淡又补了一句。
“本王说要住这,随你们给本王住地牢还是什么。”
这实在太荒唐了,柳州安是灭元历的刽子手,进了他们的老巢就相当于羊入虎口。
邰肖云和庄启烈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也不知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岐周山没有地牢,当然不可能为了他现造一个,是何江晏向邰肖云开口把柳州安带了回去,说他可以看管着他。
邰徽盯着柳州安,他总不放心这个人,除却昔日的仇恨,这个人身上总围绕着阴沉的气息。
“殿下,请稍等。”
何江晏在前方沉默走着,身后跟着一脸菜色的柳州安。
邰徽赶上前去,手上抓着不知他从哪摸来的粗绳,递给何江晏。
“殿下,这是我刚刚找来的绳子,我们都不太放心,给他捆上总归好些。”
何江晏看着他手里的绳子,有些犹豫,但他不敢去看柳州安的脸色。
“那殿下,我去给他捆上?”
“不、不用了,给我吧。”
何江晏听见他这么说,赶忙从他手中夺过绳子。
义父不喜与生人接触,况且还是要把他捆上的这种行为,他怕义父直接不忍了在这里打起来,他急急转身就欲回屋。
“不捆吗。”
走了半晌都没出声的柳州安突然开口,他见僵住的何江晏冷冷笑了声。
“拿了那绳子不就是为了捆吗。”
何江晏不得已回头回头看他,只见他的好义父已经将双手抬起来,挑眉等着他去捆。
他猛地走过去,抓着柳州安的手腕就拉着他快步回屋。
一直到屋门被他狠狠关上,才将绳子丢到地上。
柳州安在看见屋子的时候,眉毛就拧着了,踏入这里都时候简直对何江晏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锦衣玉食的世子不愿做,跑到这这穷乡僻壤的山里住着这么简陋的地方,可笑至极。
但他再怎么怒,都忍住了揍何江晏一顿的冲动。
他看着那个走时还不算高的孩子,如今也到了自己鼻尖了,五官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他在自己不在的这三年里,长大了。
“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江晏仍背对着他,他不敢面对柳州安,当年是他闹脾气,又一声不吭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