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徽一颗心怦怦直跳,眼睛紧盯着何江晏的动作。

只见何江晏看着他手上的簪子,浅浅笑开,一只手接过他的簪子。

“那便多谢了。”

邰徽瞪大了眼,连眉毛也要飞起般,控制不住将何江晏按进自己怀里。

“殿下,我邰徽一定会对您好的!”

何江晏被他突然搂住,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就对我好对他好的?

他正欲挣扎,邰徽就松开了他,跑远了。

他看着手里的簪子,玉石润滑上等,想必邰徽也是有心了。

他没有再纠结于邰徽刚刚奇怪的举动,只偏头继续看他的花。

“不好了!不好了!”

外面不知怎么就吵闹了起来,有士兵一脸慌张的跑向护国公的屋子。

何江晏也起身,想要出去看看,低头打量手里捏着的簪子,似觉得不妥。

他没有往怀里揣东西的习惯,总觉得咯的难受,索性把头发弄了弄,插入发间。

“阿婆,发生了何事?”

何江晏看了一圈,向不远处正凑在一起激烈讨论的老婆婆询问。

“参见殿下,回殿下呀,可不得了了,那个摄政王现在正在山脚下呢!”

摄政王?

何江晏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们元历有摄政王吗。

半晌,他才愣愣看向回他话的老婆婆。

“就是柳州安那个天杀的呀!”

“他怎么敢来这……”

那几个老婆婆絮絮叨叨愤慨着走了,这不是他们能管的事,先找个地方躲着再说。

义父怎么会来岐周山,他来做什么,来剿灭这里的所有人吗?

他急急也赶向护国公的屋子,正巧碰上护国公被庄启烈扶着出来,身后还跟着邰徽。

邰徽看到何江晏,原本严肃紧绷的神情就有些缓和,在看到他的发间被他带上的簪子时,整个人恨不得都贴上去。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您也知晓了啊,正好我们一同去会会他。”

邰肖云看到何江晏,被扶着还要行个礼,才继续赶路。

何江晏只默默点头,他其实想问他们要怎么会会柳州安,他在山脚下有没有说什么,但他并不想现在就去见柳州安。

也不是说不想,只是有些胆怯。

怕他斥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去,待在这是要与他为敌吗。

何江晏垂着头跟在后面,一旁的邰徽暗戳戳的离他越走越近,最后同他并肩而行,悄悄弯了唇角。

这么三年,何江晏很少下山,况且这山间好玩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