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活,林氏又对自家儿子说:“你今晚还去小秋屋里睡。”

周烨不解:“娘,我的卧房屋顶还没修好吗?”

林氏敷衍回了两句:“没找到修缮的师傅,再说了,你那被褥还没干透呢,咱们家没有多余的。”

周德福视线落在自己逐渐康复的腿上若有所思,也懂了妻子的良苦用心。

孩他娘白日还说他这腿不好也罢,他生了一下午的闷气,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她办法高啊。

于是当晚周烨又厚着脸皮蹭床去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沈逸青见某人进了屋,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周烨卧房的被褥还没干。

最近天气无常,时常下雨,他那个屋子肯定潮得没法睡人。

不就睡一起吗,周烨挺安分的,没什么大不了。

“你沐浴了吗?”沈逸青问,他素来喜洁,可不愿人不洗澡直接上他的榻。

白日那么忙,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可能不洗澡。

周烨当即就把人扯过来:“你闻闻看洗没洗。”他身上还留着一股子清新的皂角味呢。

沈逸青竟直接将鼻子凑到周烨颈项,跟只小猫似的嗅闻。

周烨一下子身体都僵住了,小夫郎是不是故意的,总是做些大胆勾人的动作?

可看他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说不出的单纯,周烨又觉得是自己思想龌龊。

周烨突然记起原主是个有那方面功能障碍的,中看不中用。平日跟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吃花酒,点了姑娘也是纯纯欣赏歌舞。

就因这一点春满楼的青婴姑娘断定原主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对她痴心一片。

周烨对这嗤之以鼻,喝花酒的男人能好到哪儿去,陷入感情的女人脑子是已经停止运转了的。

不过所幸如今他掌控了这个身体,然后便发现身体正常了。不然可真要影响他后半辈子的□□。

沈逸青把人检验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便让他上榻了。

反正他睡相不好,吃亏的是周烨。

周烨躺在榻上,被褥间全是小夫郎身上特有的浅淡香味,闻着有些上瘾。

“你身上擦了脂粉吗?”周烨问。

据他所知,这个朝代很多富贵人家都是把哥儿当女孩养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必不可少。

沈逸青一怔:“嗯,我一日要涂十几斤呢。”

这下换周烨傻眼了,真的假的?

“傻子。”沈逸青嗤了一声。

原来是骗自己的,可为什么那么香?

沈逸青:“若是再不闭嘴,你可以出去了。”

周烨不说了,明日有事,还是要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