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随便?”
夏钦榆抱着包摇摇头,“是我不随便。”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顾彦甯特意给自己放了几天假,飞跃两千多公里来找夏钦榆,没想到会落得一个随便的下场。
不过是想逗逗夏钦榆刚才才没有反驳她的话。
没想到夏钦榆当真了,还这样想她。
顾彦甯眼中闪过不悦,“我睡沙发。”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发现顾彦甯的语调变化,夏钦榆眉间的弧度松了松,尝试着解释“其实我只是想说…”
我没有做好准备。
“没有关系,我理解。”顾彦甯抬手制止了夏钦榆的解释。
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停了好几秒,才开口“我不是随便的人。”
夏钦榆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人。
移了移步子,靠近顾彦甯一点,“刚才的话,是我口不择言了,你别在意。”
顾彦甯垂眸,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便又是那副慵懒随意的姿态,“那么容易就心软?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小夏,有时候心太软是心理不强大的根源,所以有时候没必要心软,尤其是和站在你对里面的人,这样很轻易让人拿捏住你的弱点。”
这种时候,顾彦甯明明心里有些介意夏钦榆说她随便。
但还是借机教夏钦榆,甚至把自己放在夏钦榆的对立面。
不要那么容易心软。
顾彦甯毕竟见的比夏钦榆多,知道人心叵测,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顾彦甯在教夏钦榆。
“我不是心软。”夏钦榆强调。
是不自控的在乎你的情绪。
顾彦甯耸耸肩,手放在交叠的大腿上不紧不慢的敲打出节奏。
“哦,不是心软啊,那是什么?”
“是…”
“是怕我生气?”
顾彦甯好整以暇的看着局促的夏钦榆。
怎么回事啊小夏,怎么总是在姐姐面前不知所措啊。
夏钦榆咬唇,脆生生来了一句“不知道。”
“那就是了。”顾彦甯满意的拉长尾音。
“你!”夏钦榆哑口无言。
被鸠占鹊巢了却只能抱着自己的东西躲在角落,又不敢开口赶顾彦甯走。
于是夏钦榆移动到门口,“你睡吧,我去和我姐挤一挤。”
夏钦榆落荒而逃,顾彦甯看着她的背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