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灼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不想去网吧也不想上楼。
她不知道该和易常欢怎么解释,自己和沈朝意之间的矛盾。
坐在寂寥无人的小区楼下。
都说醉了就知道自己的归宿了。
所以她打破了自己不沾酒的原则, 她喝了两口白酒。
可是除了辣再也没有任何味道, 她甚至更清醒。
那些话脱口而出之后, 冷静下来不可避免都是后悔的。
她应该态度再好一点的,只是她当时也不知道沈朝意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直到离开之后, 易清灼才发现沈朝意给她发了消息,而自己没有看见。
在沈朝意眼里, 就是自己故意丢下了她。
她其实好几次想打电话解释其实她只是没有看到消息而已, 那个时候沈朝意突然生气, 易清灼都不知道原因。
只是知道不能跟她争论下去,再说下去一定会吵起来。
但是犹犹豫豫, 到最后已经很晚了, 沈朝意说不定都睡了。
易清灼便打消了打电话的想法。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借酒浇愁的说法,酒其实一点都不好喝。
只会让易清灼更加退避三舍。
啊, 不好喝为什么都喜欢喝。
她果然是个异类。
什么都不一样。
“在这里给我当守门人吗?”易常欢裹着一件羽绒服,又把手里毯子披在易清灼肩上。
余光扫到那瓶酒,易常欢不动声色地皱眉。
什么样的事能让易清灼变成这个样子,连厌恶至极的酒都碰了。
“妈?你怎么看到我的?我没什么事,我其实马上就准备上来了。”易清灼仓促地解释。
她撑着身子想站起来。
但易常欢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去,“我没什么觉, 起来浇花,看新闻, 看见了你。”
“你怎么了?因为什么事?不必伪装, 在妈这里, 你什么样我都见过。”
在妈妈面前,就不用坚强了啊,
没有人知道易常欢看见易清灼凄凉的背影是有多心痛。
在这个寒风萧瑟的深夜,易清灼独自坐在楼下。
看样子也坐了挺久了。
有家不回,这是做什么?
易清灼手臂圈住膝盖,眉间清愁轻拢,“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和她相处,总是会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