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有可能的。
她答应了沈朝意帮她调查,就不会食言。
易清灼咬牙,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起步以不慢的速度撞上去。
顷刻间,车头撞击破碎的声音袭来,两辆车的轰鸣声也回绕在耳边。
主驾驶的安全气囊迅速弹出来,易清灼耳边一阵轰鸣,眼前黑暗了两秒。
剧烈的头痛感袭来,易清灼双眼迷离的取下安全带。
用尽力气推开车门,双腿沉重的往前迈过去。
她举起车内的逃生锤,趁着还没人靠过来,一锤把韩业诚原本已经有了裂痕的车玻璃砸碎。
顾不上玻璃锋利的边缘,易清灼把手探进去,锋利的玻璃划破了易清灼手腕的肌肤,也划断手腕的那根红绳。
利落的扯掉行车记录仪,易清灼回身,把行车记录仪放回车里,又取了湿纸巾,顺手一擦把车玻璃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浑身无力的靠在车旁。
在保安赶来之时,易清灼捂住流血的手腕,立刻说“我全责,我负责,打电话通知车主吧。”
易清灼拿出手机,第一时间通知交警,然后虚弱的靠在车旁。
等到保安通知韩业诚出来,看见现场的一片狼藉。
还没反应过来,又看见肇事车主是易清灼,还没来得及细看。
他就叉腰,怒声道“易清灼你有病吧?你这种报复手段未免过于低劣了吧?拿命来撞我的车?你嫌你命太长了?”
易清灼垂着眸子,讽刺一笑,“韩先生,不过刚拿到驾照,技术不过关,开出来的时候没刹住车撞到了而已。我说了,报保险,我会赔。”
大脑一片浑浊,易清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这一个说辞从易清灼车后贴的实习标可以印证。
“你车技不过关你车长眼睛了似的往我车上撞?我这是新车!”韩业诚心疼的看着自己刚提不久的车被撞得车玻璃都被震碎了。
易清灼似乎是嫌他太吵,侧过身子,冷声回道“我不也是新车?”
交警很快赶过来,一看现场,易清灼态度也很坦诚。
我的全责,报保险,我赔。
而且双方也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易清灼的手被玻璃划伤。
在查看了双方的证件之后,韩业诚也没有办法奈易清灼如何。
易清灼撞了他的车,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既没跑,也没有推卸责任,说自己会承担责任。
韩业诚虽然气愤,但又没办法说什么,想讹易清灼一笔,但是交警在这里,又说了双方都报保险,修了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私了。
“易清灼,你发泄的方式还真是幼稚,不愧是坐了十年牢,思维还停在十八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都做得出来。”
韩业诚只当她是替她的救命恩人沈朝意出气。
易清灼坐在车头的另一边,乌黑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双手抱臂,“韩先生,你也想试试坐牢的滋味吗?我记得恶意传播病人病历档案以及个人资料,这算侵权?我可是其中的受害者,我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维权的,韩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