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元静云出行还有几天,牧遥便找上门来:“元静云去滇池县考试的住处可订下了?”
府试是大事,牧遥一直放在心中,自从元静云有了独立的院子,也安排了伴读书童,料理家中事务。
小厮早早为元静云订下了落脚的客栈,自觉安排的妥当,偏他一说地方,牧遥就皱眉:“那家客栈离考场倒是近,就因为太近了,每次府试都挤满了应考的学子,热闹太过影响休息,也容易出乱子!”
说的小厮心中直犯嘀咕,不过吵闹一些,难不成将人封起来不成?
牧遥抿抿唇,“牧府在滇池县也是有铺面的,这次我随你们一同前往,这么一行人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你同翠蝶一起先去滇池县挑个合适的院子,要离考场不远,又闹中取静的地方。”
想到此举有些铺张,又补道:“将来族中要是也有人参加府试,就借给族中应考的子弟落脚。”
宅子自然比客栈好。清清静静的更利于考生发挥,小厮本就是当差的,自然不会出言辩驳什么,当即答应下来,“不知翠蝶姑娘在何处?我们何时出发?”
“今日便去吧。”牧遥抿了抿嘴,看着紧闭的木门,朝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道:“元小郎君用膳了吗?”
婢女恭敬低头,“按照您的吩咐,一日三餐,次次不落。”
元静云有些急智,但比起安排确实远不如牧遥周到,等她算着日子从书房出门,原本想着凑合一下的马车,四周安上了舒服的软枕,尺寸比原先的大了不少,中间还能摆放一张精致小巧的木桌。
两边厚重的帷幔被换成纱帘,既可以遮阳,又不会让马车内太过憋闷,这七月初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相比冬日厚实的棉衣遮挡,轻薄的外袍让身份敏感的元静云一直踹踹不安,“你,怎得也一起跟来了?”
元静云掀开车帘,看到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心便跟着安定下来,笑着训斥道:“胡闹,这宜州的铺面你不管了?”
牧遥拉了她一把,将其拉进了马车内,元静云重心不稳朝着牧遥的方向顺势摔了下去,怕压坏眼前之人,眼疾手快,用双臂撑在了圆桌之上,只听见‘哎呀’一声,元静云连忙将身下人扶起,”怎么了,可是磕到哪里了?”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牧遥娇声道。
元静云一手揽着牧遥的腰,另一只手则撑着马车底面,等她长出一口气,才发现此刻姿势有多暧昧,瞬间脸色通红,有些结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谅你也不敢,”牧遥轻哼一声,“此次,我去滇池县,是为考察当地的香料市场,已经同大父商议过了,益州郡地处西南,又靠近外邦,原料虽有天然优势,但是当地打不开销量,老百姓买不起,我们自然也卖不出价,滇池县连通南北,将来我们要卖去其他郡县,在滇池县开个分店,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