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我不许, 王大夫定然也不许你回元家岭。”牧遥拂袖,将攥在某人手心的衣袖抽了出来。

“我并非是想与你们撇清关系,只是,我想寻个清静之地, 闭门苦读几日,医馆喧闹, 自是难以定心。”元静云苦笑一声, 避嫌之意自然是有的, 她若留在牧府中闭门苦读,最是清静,但是却会坏了牧遥的名声,思来想去,回元家岭倒是最佳之策。

“当真?”牧遥将信将疑道。

“自然,我何曾骗你。”元静云信誓旦旦道。

牧遥松软了眸子,朝元静云走进了两步,双手挽住元静云的胳膊,脑袋半倚在元静云的臂膀处委屈道:“你可莫要叫我发现你哄我。”

元静云宠溺的笑了笑,将外袍盖在了牧遥的肩上,怕冻着眼前之人温柔道:“我哪里敢。”

“可元家岭太远了,遥儿若是想你,该如何是好。”明明马车两个时辰便可到的地方,在牧遥口中似乎成了天涯海角一般,元静云无奈的笑道:“哪有你说的那般远,若是你想见我,我便搭村上的牛车来见你。”

“不要,冻坏了可如何是好。”牧遥突然抬头看向元静云道:“倒不如,我让翠蝶在望月轩给你定下一间客房,你哪怕不愿在牧府,至少也要留在宜州县。”

元静云思考片刻便点头道:“此举甚好,还是遥儿机敏。”

“哼,哪里是我机敏,你根本就不想日日见我,否则哪里想不到。”牧遥调皮地笑着,抓住了元静云的手。

“所以遥儿日日想见我?”元静云轻笑道。

牧遥听了元静云的话,不禁娇嗔地拧了一下她的耳朵,“你才是,天天想着见我,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元静云被拧痛了,忍不住嘟囔道:“好痛,好痛,我错了,我天天都想见你。”两人相互间的玩笑和宠溺让寒冷的冬日变得温暖而愉快。

\"师傅,我回来了,不是和您说让您不用等我吗?\" 元静云温柔地笑着,解下身上的外袍,脸上还挂着雪花。

寒风呼啸,白茫茫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医馆前。元静云进门就看见端着一盏油灯的王在泽,自从入了冬,王在泽便每日在医馆等她回来才闭馆。

王在泽笑了笑,摇摇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又算什么,你是我心头的得意弟子,方今隆冬腊月,你一女子独身挑灯夜行,我怎能不担心你的安危呢?”

元静云听到女子两字,眸间暗了暗,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水,温暖的茶水在她的手中传来一股温暖,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是静云让您忧心了,县试在即,我打算明日便搬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