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云快步走向书房,她心中稍稍有些好奇,不知道夫子究竟有什么要事要找她商议。不过,她也知道夫子不会无故找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她的参与和意见。

她快步来到书房,推开门,只见夫子正端坐在书案前,神情凝重。元静云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夫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夫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静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你先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夫子姓杨,常常穿着一袭朴素的衣袍,不事张扬,额头宽广,眉毛浓密,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他将一缕白发拢在耳后,显得宛如一位古代智者,沉稳而庄重。元静云也不知牧府从哪里找来的先生,听牧遥说,是牧文光在城外偶然遇见,虽不像朱锡那般声名赫赫,却满腹经纶,才华与朱锡不相上下。

听从夫子的安排,走到书案旁坐下,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隐隐感到一丝紧张。夫子一向深思熟虑,如果他找自己商议,肯定不是轻率之事。

夫子和元静云坐在书房内,书案上摆放着几卷古籍和文稿。夫子微笑着看着元静云,开口道:“静云,前几日老夫让你所作之文,实使吾心悦然。”

元静云谦虚地低下头,脸上微微泛红,回应道:“夫子过誉了,学生才疏学浅,难以比肩大家。”

夫子轻轻一笑,目光仍然严肃而温和:“静云,你虽年少,却已显露非凡之才。近日诸生已陆续筹备科举,此文便可行卷,以期获得主考官更深入的指点。”

元静云心中一动,却不知夫子所言何意,疑惑道:“不知夫子所言何意?”

夫子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解释道:“行卷,即将文章送交主考官,以求得更多的指点和意见。虽然现在科举尚未举行,但提前将自己的作品呈上,可以让主考官提前了解你的才华,也为后来的正式考试积累经验。”

元静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点点头,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学生明白了。夫子的意思是,先行卷以求指点,将自己的不足之处暴露于早,这样在正式科举时才能更好地发挥。”

夫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许地道:“正是如此。行卷虽然并非必须之事,但对于希望在科举中有所作为的学子来说,却是一个宝贵的机会。不仅可以得到指点,还能在提前的练习中积累经验,对于后来的考试大有裨益。”

元静云心中一动,她知道夫子言之有理。点点头,郑重地道:“学生当遵从教诲,只是夫子怎知这主考官为何人?”

“县试的主考官自然是宜州县令。”杨夫子笑道,似乎被元静云的问题逗乐了,自己这个学生平时才思敏捷,却总是问些黄口小儿都当知道的问题。

“可,”听到是方德元为主考官,元静云连忙摆手道:“夫子,不可,若是学生的文章呈上去,他日反倒是名落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