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泽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元静云的肩膀:“别担心,可能只是路过的行人。宜州虽然夜晚安静,但也不免有些奇怪的人。”

见王在泽无碍元静云长舒了口气,现下见到王在泽本人,心中又开始纠结起是否要引导王在泽采用开刀割取阑尾的法子,她低下头,默默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在泽见元静云站在门前,低头似乎思索着什么,皱眉道:“可是还有其他事想与老夫商量?”

元静云抬起头,眼神坚定地与王在泽对视,她知道现在是决定的时刻。

“是的,有一件事我想与王大夫商量。”她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带着一股执拗与坚持。“我方才在想,若是话本中可以将头割开治愈头疾,那牧老爷是否也可开刀割去患处?”

王在泽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童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治疗方法。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告诉她此举极其危险,话本的故事都是假的,但看着元静云坚定的目光,他又忍住了话语。

“静云,你对医术了解还不够深入,治病救人是大义,但也要谨慎行事。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不可轻率冒险。”他试图开导她。

元静云陷入了犹豫,她思索片刻,决定以另一种角度提出建议:“神农为求可食之物,尝百草,我等若欲寻解死局之法,何惧一试呢?”

王在泽听到她的话,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小小年纪能言至此,实令老夫感奇。”

元静云低头谦虚地说道:“是王大夫谬赞。”

王在泽看着元静云,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静云,你真乃医道中的奇才。”言罢,轻叹一声,惋惜道:“然我门中祖师确留有一法,即用麻沸散麻醉病者,施行开膛破肚,以排除体内脓液,若能借此之法,或可解牧老爷之疾。然牧家富贵盖世,恐怕,未必肯冒此风险。”

元静云定定地看着王在泽,轻声说道:“王大夫,我知道此法风险重重,然而牧老爷病情再不及时施治,只怕后悔莫及。”

“静云,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再思量一番。”王在泽踌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