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牛背上的血痕:“怕我再晚来半步,这牛便要死在此次。”元静云冷漠地望着苗三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荭喽疏圆

她迈步向前,毫不留情地抓住苗三娘的手腕,用力一拧,掐住手上穴道,让苗三娘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苗三娘脸色苍白,她感受到了来自元静云身上的压迫感,知道此事难以善了。

“你快松开我娘亲,谁家畜生不拿鞭子打!”元蓉年纪轻,还不懂牛的金贵。

“元静云,你敢!”元朗平时嘴皮子虽然多,但真动手时,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日子,我倒是学了些认穴诊脉的法子,此刻我按得好像是婶婶的命门穴,哦,不是,好像是哑门学,果真,不是拿自己练手,按得也不知道轻重,万一留下什么伤,婶婶莫要怪罪。”说完,元静云看了一眼苗三娘,眸间带着寒意:“不是自家的牛,打起来果真也是不心疼,看来你们还不止今日鞭打。”

元静云的声音冷酷无情,她毫不留情地施加着力量,苗三娘的痛苦□□填满了空气。

围观的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元静云。她的坚决态度和无情手段,令人胆寒。

苗三娘多年来一直贪图元家二房的好处,尽管人们觉得元静云的手段有些过激,但也无人愿意插手两房家事。

说完,元静云从苗三娘手里夺过皮鞭道:”一鞭一两银,方才你共抽了我家牛十鞭,或者十两银,或者我抽你一鞭子,你自己选!若是都不选”

苗三娘被元静云的威胁吓得浑身发抖,心中有些叫苦不迭。原本她以为元静云被官府抓走半月余,定是犯了重罪,王二娘又不知所终,这才光明正大占了元家二房的牛。

别说闹去官府,就算是闹到里长那儿,她也占不到理。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从牢里出来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前些时候她只觉得这人变得聪敏果敢了些,现下竟变得这般冷酷无情。

她相信,若她不交出十两银子,眼前的人是真的会下重手,此刻手臂酸麻,她心下更是慌张。

苗三娘心中迅速思考着应对的办法,她深知自己必须找到一个出路才能逃离这个险境。她开始寻找言语上的转圜之处:“静云,你大伯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哪里一下子拿的出十两银子!你先松手,这钱我先欠着可好?等以后家里转好了,定将银子给你送去。”

周围的人们看着这场纷争,对苗三娘充满了嗤笑和不屑。从前元家二房哭着求着,苗三娘是什么姿态,现在元静云立起来了,拿捏到她的错处,便知道讨饶了。

元静云自然知道此刻苗三娘说欠着,便是一张空口白条,但此刻她也不可能真的对苗三娘动手,她刚从大牢出来,若是再被人盯上,怕是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