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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人说,爸妈分开以后,这样叫会让我和哥哥想起伤心事,就改掉了。”

“这样啊,抱歉。我想咱们两个熟了,我就叫这个名字和你亲近……”她一听这个名字涉及到我的雷区,立刻变得小心翼翼。

沈槿想通过叫小名表达亲近还真是想不到。我那时太小,隔了十多年早就忘了废除一个名字的恩恩怨怨。“可我不介意你叫的。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叫,这名字就有了独特的意义。”

“这是作为你最信任的大人的特权吗?我真的很荣幸。谢谢我的盏盏宝贝。”

这个名字拉近了我们的距离,我以极其舒适的姿势窝在她的怀里,她亲昵地搂住我的肩膀和我一起看相册。我深知无论沈槿怎么往后翻都不会出现我们人生重叠的轨迹,这片刻的亲近弥足珍贵。目光跟着照片游走,突然看到一个超级帅的大帅哥!他可能有些年纪,五官极其优秀,神似帅了两个世纪的费翔。我摇着沈槿胳膊,问她这是谁,我五分钟之内一定要得到他的全部信息。

“我爸。”沈槿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岳父大人这么帅,沈槿遗传到一部分基因美得不可方物符合遗传规律。

“我的审美挺固定的。”

我也借岳父大人的帅气更了解沈槿一点。

沈槿的曾祖父小有财富,娶了俄罗斯人做老婆,到她这都是第三代了,混血痕迹不大明显,仔细观察能从她灰色的眼睛和立体的五官看出端倪。

“我爸搞地质的,常年在外面考察,很少回家,不过每次回来都带点当地特产,退休之前走过了半壁江山。”

“这是我妈,”她指着照片上帅气中年人旁边胸前挂着大红花的女人,“她是大夫,有点洁癖,控制欲很强,上学时考不出好成绩会把我大腿根掐紫。”

即使在婚礼这种场合,岳母大人还板着张脸,女儿出嫁大喜的日子干嘛这么严肃!大概是猪拱了自家白菜吧,换做是我也不会开心。

“这小子,我弟,小我十一岁。我们家四口人你都见过了。”

哥哥才大我三岁,沈槿居然大了她弟弟十一岁?差的也太多了吧,我隐约感觉到沈槿家里应该是重男轻女,对于生儿子这件事很执着。

“景枫,我有点口渴,想喝你送我的果酒。”她打断我的话,大概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没成年,你喝ad钙。”

我瘪瘪嘴,“我家里遗传的酒精过敏,闻味儿都有点受不了。不过敏的话我要和你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