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名字做个记号,别介意啊。”她在点名册上找到了我的名字,在最上面的前几名里她还很意外。“成绩这么靠前啊,做我课代表真是大材小用了。”随后在我名字前面拿红笔画了一个五角星。
“宝贝,今天就这些。先回去吧。”
认识不到半个小时她叫我宝贝耶!凭借一个称呼她成功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好感度拉满。临走我屁股还粘在凳子上,试图再看她一眼,侧脸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记忆内存太大了根本找不到匹配的人物,估计是哪位我三分钟热度爱过的中年姨系演员吧。
回去之后,我把芒果糖分给李荀几颗,说这是沈槿送我的。她嘴上说“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一颗不落地收下了,姐妹情深做到这份上的只有我了吧。我嚼完一颗糖,和看见沈槿的心情一样,是甜的。“刚才去了趟办公室,新来的沈老师真的是……气质绝了。”
“你举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夸人不用这么委婉。”李荀嬉皮笑脸的调侃我。
“你帮我问问她到底怎么样,我现在可是地理课代表了了解我的上司很有必要。如果是精神分裂的疯批美人我可受不住。”
李荀嘲笑我见色起意不考虑后果,说体活课她去参加社团活动,包在她身上。
我和顾千阳他们利用体活课排练话剧节的节目,在窗边对台词,正好看见沈槿去往停车场,春风扬起驼色大衣的衣摆,吹得她整个人要随风而去。风又从另一方向吹来,裹住修长凹凸有致的身材。终于,她拉开停车场灰色宝马的车门坐了进去。灰色的眼睛和灰色的车相呼应,她是懂得搭配的。
沈槿的八卦就是她的履历表,她在教育学院工作,一步一步走到副主任的位置,因为缺了一线教学的升职硬杠被派到我们这支教——听着很贫苦,实际上是我们学校地理老师本来就少,病的病退的退雪上加霜,急需她来分担我们年级的重担。估计我们毕业她就能升为正主任,没几年说不定就是副院长了。李荀扳扳手指,“她好像年纪不大就是正高了,工作能力确实很强诶。”
李荀爸妈都是公务员,她对这方面敏感很正常。我提到沈槿开宝马是美女富婆,李荀星星眼,“从她穿衣服就能看出来是富婆啊。小破宝马也只是勉强配得上她。”
沈槿那张明艳的脸蛋确实在学校里吸引了不少同学的注意力,过了几天大家纷纷发现了她本人清冷淡漠的内核,即便这样为了看沈槿一眼去办公室问题的人仍不在少数。但她说过她还要兼顾学院工作,不能像其他老师一样工作时间都在学校,我就借着职务便利了解了她的行程。
她给我的作业便利贴我都夹在卷子夹里,回家做作业时候拿出来看看,看多了也就烙在心头,一闭眼就会浮现。偶尔临摹她的字,她的字和她一样带着别样风韵,是我这种随意没什么性格的人描不出来的。
第二天,我和李荀打完水在走廊迎面碰上沈槿,估计她也是刚下课要回办公室,我很兴奋地冲上去和她打招呼,她甚至没看胸牌就能准确无误叫出来我的名字,“黎景枫,早上好。”
李荀:“你看她居然叫对了你名字诶,你们两个才认识几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