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简沫沫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她火急火燎的,肯定有事。
但都这个年纪了,徐以晅知道她有分寸,招手就让她滚了。
简沫沫第一次滚的这么高兴。
跑回房间,她一路忐忑,怕打开门乔子衿就不在了。
也怕再和乔子衿聊两句,两人的关系又要崩。
在门口踌躇了半响,简沫沫鼓足勇气刷卡进去。
一推门,铺天盖地的黑朝着简沫沫涌来。
她全身血液都冷下去。
乔子衿……
又没说一声就走了吗?
自嘲一笑,简沫沫失魂落魄的把门关上,抬手正要开灯,就听见布料摩挲的声音。
像是酒店劣质床单的声响。
她心下微动,往里走了两步。
透过月光,她清晰的看见被子鼓起一块儿。
以及桌子上,一份已经吃完的餐盒。
简沫沫站在那儿,忐忑和害怕都被乔子衿在等她的温暖覆盖住。
她突然觉得,等乔子衿九年也没关系。
都值得。
她慢慢走过去,打开空调,将房间里的温度开的更适宜。
然后单膝跪在床头,掀开被子的一角。
乔子衿的长发就绕在她指尖。
简沫沫低下头,眼泪不争气的就往下滚。
她趴下去,肩膀颤着,不知是哭是笑。
听到动静,乔子衿被吵醒。
她先是拧了拧眉,迷迷糊糊的,转身来看趴在她身边的人。
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沫沫?”
“怎么了?”
她微微坐直身子,刚点亮床头的灯,简沫沫就跪到床上,猛地抱住她。
小朋友搂着她脖子,深深的陷在她身上,全身重量都放肆的压下来。
感受到小朋友的依赖,乔子衿拍拍她肩膀,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很想你。”
两天前刚见到的时候就想说了。
九年了,自从奶奶过世,就再也没人等她回家了。
最初住寝室是和丁潇潇在一起,可是没多久她就换了单人间。
打那之后,她训练完是自己一个人,节假日是自己一个人,过年回山里也是自己一个人。
她不知道要该怎样告诉乔子衿,其实她很怕,每次一推开门,房间里就空荡荡又黑漆漆的。
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就什么都没有。
不说话的日子里,她骑着车,满大街的去找乔子衿,从海报到代言的小玩意,只要和乔子衿有一点关系,她就买了拿回宿舍,企图用它们把宿舍装饰的更温暖一点。
但没用,那都不是乔子衿。
“沫沫……”
乔子衿能感受到,简沫沫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她。
曾经她以为,人长到18岁,在法律上成年了,有生存下去的能力了,就不再需要所谓长辈的陪伴。
她也是十几岁就一个人在外面闯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