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寒一直都对自己的坏脾气心知肚明,看着病弱没半点攻击性,可最是记仇和心狠手辣了。
她除了吃过这病的苦,其他的苦,长辈们护着她,娇惯着长大,脾气绝好不到哪里去,也习惯了使唤人。
她知道,除了沈域,大概也没别人能够受的住被一位女子这样当成仆从使唤了。
她问这话,她心中有答案。
问出来是情趣,她想听沈域亲口说他愿意。
沈域从来都不会叫她觉得失落,他轻笑道:
“甘之如饴,“
这些只是顺手的小事,没什么不能做的,没什么丢人的。
让自家姑娘跟着自己吃苦受委屈那才恰恰证明了自己的无用,那很丢人。
苏以寒忍俊不禁,她抬起笔,踮起脚尖,在他侧脸画了三道猫儿的胡须。
沈域乖乖的配合没动,嘴不闲着:“可不能只叫苏小姐一人画我,稍后沈某也得画回……”
“你转过来。”少女声音清泠动听。
沈域听话转了过去,唇上被贴上她的香软。
轻轻触了下便分离了。
“能不画回来了嘛?”她弯着唇朝着他笑。
沈域俯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追问道:“还想不想在另一边也画上?”
苏以寒踮脚,另一边也画上了。
他笑起来时本就如骄阳般明媚,如弦月般皎洁,画上这几道猫须,更添可爱与活力。
将信写完,快马加鞭寄往京城。
望着这一片废墟,晚膳后,苏以寒询问宋简:“师父,你可有想要重建神医谷的想法?”
“人都不在了,重建又如何。”宋简怔怔的看着眼前,苦笑不已。
“谁说没人了。”苏以寒抬起了下巴:“师父的师父当初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那么多的弟子的,都是一点一点的积累起来的,现在还有人,有师父,有宋月前辈……”
宋简扭头看着她,看着这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他,
一向低调的苏靳这辈子做了两件高调的事,第一件事是娶姜宁,第二件事是高价求神医,救救他的独女。
宋简不单纯的为了钱,因为不止苏靳能出的起那个价。
他答应,是因为苏靳这人。
因为苏家,因为他们满门忠烈之士值得尊敬。
婴儿时期的苏以寒是真的丑,因为太瘦了,小婴儿还是白白胖胖的好。
从那么丑的婴儿长成如今模样,宋简是看着她长大的,与她相处的时间一点都不比苏靳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