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啦,可以继续赶路了。”
苏以寒点点头,把门给带上了。
下过雨的路面湿滑,行走速度更加缓慢了。
苏以寒掀开帘子,桃椿以往都会伸手在这等着扶她下马车。
伸手触摸到的却不是桃椿那双小手,而是一双温暖的,充满了安全感的手。
苏以寒略一抬眼,沈域含笑的脸跃然进入眸底。
沈域一席鲜艳夺目的红衣,含着少年人开朗的笑意,他总是这样一副乐天派的模样,给人带来无限生机,照入潮湿阴冷的崖底,染上从天而降的丝丝光明。
“小姐,请下马车。”沈域合拢手心,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一手背在身后,浅笑着开口。
桃椿乖顺的站在一边等着。
苏以寒轻笑出声,理所当然的拿他当小厮使唤。
下了马车,沈域也未曾松手,一直搀着她跨过这潮湿的地面,到了干燥的长廊才松手。
“今夜太晚了,明早出发。”沈域将她送到门口。
正要转身离开时,苏以寒喊住了他:
“沈域。”
“嗯?”沈域回头。
雨后,月亮并未爬上夜空,天空漆黑一片,眼前,只有沈域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散发着光,光映在沈域眼里。
苏以寒直白果决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域,你为什么选择来边关?”
她补充:“我不要你之前的答案。”
“原来我们苏姑娘想知道这个。”沈域把灯笼往上提了一提,朝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说出来矫情,忘忧,明日出发你便能知道答案了。”
次日。
苏以寒同宋简说了一声宋月的存在。
正在收拾行李的宋简顿住了,他继续整理行李,语气却不如往常的活泼,是明显的消沉:
“不想见,把她留这,或者我自己单独去。”
“师父,我自然是尊重你的决定的,可是你真的想一直背着罪名吗?”苏以寒此话不假,外人和自己人,她拎的清楚。
“罪名?”宋简放下手中动作,看向苏以寒:
“你听她说过了吧,你真的信我?”
“我信。”苏以寒认真的点头。
宋简贪财,抠搜,但他是个医者,他干不出来那等子伤天害理的事,这点,苏以寒一直很确信。
宋简沉默许久,叹气:
“这事解释不清的。”
“可您还没试着解释。”苏以寒按住他的包袱,不让他继续借此逃避问题:
“师父,很多事情试过才知。”
比如,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后死了会不会死不瞑目的记挂着没及时行乐和沈域享乐。
再荒诞的事情,还是要解释,管别人信不信呢!
可宋简不是那么轻易能被说动的,他逼问:
“我如何解释自己和那群真凶嬉皮笑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