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啊,说说我师父都干了些什么。”苏以寒眸光淡淡,盯着她看。
“行啊,说就说!”宋月气的面红耳赤:
“他宋简,师父的关门大弟子!罔顾人伦,为了谷主之位,伙同外人,杀害师父!并领着外人进入神医谷,杀了谷中上下数百人!血流成河!他眼看着那群外人不把他当回事不信守承诺杀了谷中数人,他成不了谷主,于是偷了师祖辈传下来的医书跑了!”
苏以寒:“证据呢?”
宋月:“我亲眼所见他们往来,亲耳听见了他宋简和那群人有说有笑!神医谷位置隐蔽,若非自己人,绝不可能有外人能找到谷里的路!”
“眼见也非事实。”苏以寒不紧不慢的举例子:
“就如前辈在不久前瞧着我温柔似水,没看出来我是这样一位心机狡诈之人。”
“强词夺理!”宋月狠狠剜她一眼。
“前辈这话便对不上逻辑。”苏以寒忽视她的话,分析:
“我师父既然是关门弟子,那么谷主之位,迟早要落到他头上,他不是蠢货,会把谷里的位置给外人所看到,谷中人都是学医的,没反抗能力,他将人引进去,那就是引狼入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对他没半分益处。”
“那谁知道他!”宋月呵道:“他与那群人有说有笑,跟他有关系总是真的吧?他带着医书扔下这烂摊子独自一人逃了也是真的!除了我侥幸逃过被公孙维捡了,那么神医谷上下除了他宋简没一个活口!”
“那前辈又怎知他不是为顾全大局而离开呢?”苏以寒逼问:“非要他陪葬才能以证清白,非要所有人都死了才行吗?”
宋月无言反驳。
苏以寒继续道:“若我苏家上上下下面临惨案,我绝不做出陪葬那样的蠢事,留的一命在,将来这条命是要拿来报仇的,陪着一起死多轻贱?”
宋月被她怼的哑口无声。
“我师父在谷中就算嘴贱了些,但前辈,他对你怎么样?”苏以寒眼神柔和下来:
“他对同门师兄不差吧?”
“办案还需人证物证齐全,加上公堂对峙以及最后的审判呢。”苏以寒手指轻叩桌面,她一直都没太大的语气起伏,苏以寒总是淡然的。
宋师兄在谷中……
名声一直不好。
她是师父后收的,算是宋简一手带大的。
宋简嘴里总没好听的话,她怕都怕死他了,哪知道他为人如何,印象只有凶这一点,就是话本子里那恶毒的角。
“那……谁来做这审判之人?”宋月总算稳下来,她轻声问。
“只要不是掺和进来当年往事的人,谁都可以做审判之人。前辈,我信我师父不会干那苟且之事,所以一直尊称您一声前辈,想着一切真相大白后,如您所说,神医谷上上下下的人都逝去了,只剩下您和我师父两人,若能将误会给谈明白了,便皆大欢喜。”
苏以寒说着说着都把自己给说笑了:
“前辈,我从未与人这般耐心有温和的说过这种话。”
宋月不解。
桃椿笑嘻嘻的补充:“往日我家小姐都是直接将人给骂醒的,若非奴婢亲眼盯着没看到小姐被调换了,还以为小姐被抓走了呢!”
宋月“嗯”了一声,错开话:
“饿了。”
“那来前厅用膳吧。”苏以寒站起身来,桃椿扶着苏以寒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