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担心。
所幸这几人没有那高高在上的架子,都非常随和亲和。
“住的惯住的惯。”
主要还是给苏以寒留出一个床来就行,其余人倒是无所谓,随便在马车内挤一挤都没关系。
“这是我女儿以前的闺房,将就住住吧。”
印入眼帘的是一间不大的房间,许久未住人了,屋里堆了不少杂物,桃椿给苏以寒收拾干净,从马车里抱来了自己的被褥,又烧了自己带的精品的炭烧着。
给了老伯不少银两,老伯受宠若惊的收下了。
“老伯,在哪烧水呀。”桃椿跟着老伯问东问西。
小姐爱干净,要沐浴。
桃椿生的一副让人觉得亲切的圆脸,很快和老伯混熟了。
得知这老伯已无亲人了,而他唯一的女儿,也去世了。
晚膳由苏靳做的,老伯和他们在一桌上:
“这手艺一绝,是家里祖传的手艺吗?”
苏靳笑着答:“是祖传的,当初可是靠着这一手厨艺追到的夫人。”
苏以寒安安静静的坐着吃,也被喊到了。
老伯忍不住多看了苏以寒几眼:
“你这闺女生的好看,贵夫人难追些也正常。”
苏以寒弯唇一笑。
老伯说,他原先是个小官来着,是县长,当时忙碌无暇顾及女儿,导致女儿所遇非良人,小小年纪便逝去了,他懊悔不已,辞官回乡,守着这儿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了。
老伯叹气:“有些事真不能拖,我当时总想着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忙过了就能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可惜等我忙完了,她已经享受不到了,所以啊,可要好好陪家中人。”
对于老伯的感慨,苏靳深有感触。
即便他不愿意相信女儿可能真的会有一天比他还要先离世,但总要做上这个打算,一直逃避不是问题。
忘忧做的那些他不是没有发现,有发现,却没深究。
吃饱喝足,桃椿收拾残局,把桌子擦干净碗刷干净,不给老伯留下困扰。
苏以寒和桃椿睡在一张床上,苏以寒认床,有些失眠。
桃椿见苏以寒没睡,强撑着眼皮子不让自己比小姐先睡过去。
苏以寒轻轻将手放在桃椿努力挣扎的双眼上,温声道:
“睡吧。”
桃椿是除了爹爹陪她最久的人,她一直在为爹爹谋退路,其实小桃子也该有个退路了。
……
住宿一夜后整装出发,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在一月后,抵达西北。
西北大漠居多,车轮在大漠留下印记,苏以寒戴好斗笠遮风沙,大风将青丝吹的飞扬。
瞭望不到边的荒漠,苏以寒一袭白衣,孤冷清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