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送的那支玉簪子清洗干净了放在了梳妆盒里,小姐,老爷过几日要回京城了,我们还在这里待吗?”
苏以寒的手被桃椿搀扶在手心,她缓缓起身往外走:
“不待。”
苏以寒踏出门槛,院子里,沈域同阮暮川围着石桌坐着在下棋。
阮暮川一袭白衣干净如落入人间凡尘的仙子,神情温柔,执白子。
沈域懒洋洋的,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黑色的棋子,浓墨的黑色和他漂亮的手相衬托,衬的那只手更为好看。
“以寒!”阮暮川注意到门口的动静,顾不得下棋,唰的一下起身。
沈域显然也没了继续下棋的心思,慢吞吞的起来,只是没说话。
大约是心里仍然有气无处发泄。
苏以寒拖着摇曳的裙摆慢慢踱步走近,点头颔首表示回应,从桃椿嘴里得知了那日是阮暮川恰巧路过把他们载了回来,于是道了声些。
当然最大的恩人还是沈域。
“坐下吧。”苏以寒边说边在沈域身边坐下。
沈域顿时像只被顺了毛的狮子,勾了勾唇,心情愉悦几分,坐下来的动作都洒脱利落多了:
“追杀你的刺客是星月阁的人,雇主没交代,但十有八九是太后。”
星月阁,一个亦正亦邪般的存在。简单直白一点来说便是杀手组织,无人知晓他们的老巢,他们背后的人,干的是杀人的生意,杀过不少大臣或者百姓,甚至远赴千里去杀他国人,但不管敌国出价多少,星月阁的底线都是不为他国人办事。
“星月阁……”苏以寒表情些许奇怪,但很快掩盖下来那神色,困惑道:
“确定吗?星月阁杀人从不留情,那日若不是他存了留我的心思,我早死了。”
沈域也奇怪:“他有意留你性命?”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是。
沈域迟疑道:“我查到的是事实。”
苏以寒抿了抿唇:“暂且不管这事。”
她并不怀疑沈域说的话。
阮暮川见她二人谈话间透着一股外人无法插足的熟稔,不禁心里泛酸。
阮暮川本想借着两人谈完这事便插话的,可惜沈欣瑶本就和苏以寒住一块,她一醒,沈欣瑶很快知道。
“苏以寒!”
阮暮川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沈欣瑶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苏以寒一圈,才放心道:
“没死就好,比试是我提议的,才让我们分头行动让刺客有可乘之机,你要是死了那我多愧疚呀。”
苏以寒:“……放心,我死了一定不忘魂魄飞过来在晚上看看你。”
沈欣瑶:“……”
请你规范讲话,那并非是看看我,是来吓唬我的。
苏以寒翘起唇:“你没出事我很意外。”
说到这处沈欣瑶便生气: